。老齐一边轻吹口哨安抚小虫,一边游目四顾,寻找另外一只小飞虫,却遍寻不见。它俩怎么会分开呢?发生了什么变故?这小虫唧唧咋咋吵醒我是向自己求助吗?老邢心里想着,顺手找出一个竹筒,将手中这只飞虫装入,然后带上竹筒,去灵物苑察看。
这小飞虫名叫鸳鸯铃,是老齐无意中在五灵山找到的。这鸳鸯铃最是专一,一生只找一个配偶,一旦找准配偶,生死都在一起,永不分开。它有一个神奇的本领是:无论配偶到了哪里,不管多遥远,它们总能找得到彼此;老齐捉到它们后,在山上试过几次,果然挺灵验,只是还是没想好怎么用它们。不过老齐也不在乎用不用,只要稀奇古怪的,他都喜欢。于是便雕琢了个小竹筒,将它们养在一处。
雁扶光无意放走这一只雄鸳鸯铃之后,另一只雌鸳鸯铃却反应不及,被留在了竹筒内。它俩不忍分离,雄虫当时盘旋鸣叫,鼓动妻子一起飞走,却被众少年赶开,还险被抓回竹筒中,只能无奈逃离。
天晚之后,雄虫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雌虫所在的后山,却发现那凶兽白虎就在房中。这种小虫稍具灵性,本能的畏惧这高阶凶兽,不敢飞近。盘旋一夜之后,只能冒着被捉的危险来找老齐,希望老齐能救回雌虫。它已不奢望双双逃走了,只希望回归原来的平静生活就好,若是雌虫被这些少年给害了,那它也活不下去了。
老齐却不明白这么多弯弯绕绕,怕雄虫再逃走,顺手就又扣上了一个新竹筒,然后去灵异堂察看。雄虫知道路径不对,雌虫不在这边,而且它能感觉到雌虫已经在移动了,越来越远。它在竹筒中拼命扑棱鸣叫,老齐却以为是这小虫不甘心又入竹筒,在抗议呢,也不理它。急急的去灵异堂检查。
进门之后,留守弟子周亚平迎了上来。老齐也不废话,劈头问道:“昨日这里可有异常?你是否一直守在这里?”
周亚平不知师父为何突然这样问,他确实跑开了半个时辰,回来发现大狗趴在地上,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别的倒没发现什么不妥。此刻他硬着头皮回答:“昨日……没发现什么异样”
老齐也不停步,一路左顾右盼,挨个检查自己豢养的灵物们,幸好它们都还在。一路走到放鸳鸯铃竹筒的笼子前,果然笼门大开,竹筒不知去向。老齐双目喷火,瞪着周亚平,喝问道:“老实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周亚平之前没留意过那小小竹筒,此刻才知道丢了东西,不敢隐瞒。低头回答道:“昨日那孙伟良来找弟子,说在山崖处发现一只长着四爪的金蛇。弟子想着师父肯定喜欢,就和他同去寻找,把大黑狗放出来,在院里看守。”
听到怪蛇,老齐听了两眼一亮,却听周亚平继续说道:“前后找了半个多时辰却没找到,弟子牵挂着此处无人,便放弃搜寻赶了回来。发现黑狗趴在地上,身边还有屎尿,不过没有打斗痕迹。弟子也就没多在意,查看了一下,各灵物也都还在,却没注意那小竹筒。”
这鸳鸯铃虽然奇异,却没有明确的用途,也就没当成多大的宝贝。平时安安静静的放在那也不大鸣叫,所以周亚平记不起来这个也不奇怪。
老齐问道:“那黑狗呢?我看看!”
周亚平唿哨一声,召唤黑狗。不一会儿工夫,黑狗应声跑来,殷勤的摇着尾巴。老齐盯住黑狗看,那黑狗却不复往日的勇武,眼神犹疑躲闪,不敢看老齐,再没了往日自信骄狂的神态。老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狗废了!”
周亚平不大信,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老齐再叹口气,说道:“以前你见过它摇尾巴?一直凶巴巴的模样,才能用来看家护院。但此刻你看它只会摇尾巴讨好,再没了往日的血性胆气——这分明是被吓破胆的样子。没了胆子,也就没了血性,这辈子不敢再打架了,小鸡小猫都能欺负它——不知被什么东西吓成这样!可惜!以后只能当宠物,不能再护院了!”
周亚平还是不信:“这黑狗不也是个灵兽吗?记得去年它曾随弟子进深山捕猎,遇到狼群,明知不敌还是扑上去对打,它自己最终深受重伤,却从不逃跑。山中初阶的弟子也不一定打得过它,谁能吓它这么厉害?”
老齐沉吟不语,想了半天说道:“这个却是难猜,不过估计那孙伟良必然是串通好的,调虎离山把你支开,然后来吓住黑狗,再行偷窃——我找冷师兄去!”
老齐说干就干,直接找到冷师兄告了一状。冷堂主自然不会怠慢,先揪来孙伟良询问。孙伟良却一连串的叫屈:“我冤枉啊冷堂主!我只是看见一个长爪子的小蛇,心知齐堂主必然喜欢,便去灵异堂找他来抓。大狗在那看着,吓得我我连大门都没进,叫了周师兄随我去抓蛇了。我清清白白,灵异堂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以后我看见好东西再也不敢给灵异堂说了,惹祸上身啊!”
周亚平心知自己被骗,不忿说道:“分明是你调虎离山,把我支开你们同伙好动手!我跟你去后山,哪有什么怪蛇?找了半天连个蛇皮也没看见!”
孙伟良嘴皮子挺溜,再说早就有所准备,当即反驳道:“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