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看着路灏脸上突然涌现一丝伤感，伸手拍拍他。
王静接着说：“然后陆平就把网吧转了，在新蓝广场找了个角落，收拾好场地，招兵买马，总共投了50万左右，俱乐部就开起来了。结果第一天就来了20几个会员，全是冲你来的，而且全部都是5000年卡的钻石卡会员，俱乐部第一天就收回了10万现金。”
“谁也不知道那时候陆平给你开的什么条件，没有底薪，没有合同，只有一份口头承诺，赔了钱算他的，赚了钱你们三七分。你三他七。”
“嗯。”
“你就那么相信他？”王静说。
“没什么可不信的。”路灏笑。
“你信错了人！”王静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后来我催着陆平和你签约，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你，谁会来我们的俱乐部？器材场地哪里都有的，但是能把运动学的这么好的教练，不多见。”
“喔。静姐，我只是喜欢健身而已。没想那么复杂。”路灏说。
王静点头笑笑，回忆不断的涌现出来。“是啊，你从来不是把事情想复杂，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培训教练。我记得那时候你总是笑眯眯的，天天长在俱乐部里似的，不是自己训练就是帮别人训练。咱们俱乐部招了十个储备教练，你管他们叫做一年级生。”
路灏给一年级生上课，王静的印象里，那是路灏唯一特别严肃的时候，路灏说：“肌肉，神经，骨骼，结缔组织，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好朋友了。心血管的解剖学和生理学，呼吸系统的解剖学和生理学，生物能学，生物力学，运动心理学这些基础的东西，都必须给我牢牢的学会，记住。不然你们就不要干教练了，把人练坏了不是闹着玩儿的。”
“路灏，我觉得你特别能唬人。运动真的那么复杂？记得我当时笑话你说，你这是把咱们教练当医科大学生来培养了，什么解剖学都出来了。然后，你老是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王静模仿着路灏的语气说出那句话：“外行人不懂就要多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