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密封袋拿到面前仔细瞧着,普通符纸都是黄色,然后用红色在上面画符,却还没有见过这种紫色符纸的。
“我可以拿出来看看嘛?”我转头对沈冰说道。
得到沈冰点头允许,我这才小心翼翼打开密封袋,将两根手指伸进去取出了符纸。
我把密封袋放在手术台上,仔细瞧着符纸。
这符纸似乎是用一种折法折好,我慢慢拆开,就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跟普通符纸大小相同。
紫色为底,黑色字迹的符纸。
怎么也没找到特别的地方,我又按照刚才的折法折好,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折法有些不对劲。
我看着纸张弯曲的边缘,这里应该还有一节,不过似乎因为什么塞不进去了。
我拿给沈冰看,沈冰眉头一皱,立刻就判断出有被烧过的痕迹。
被烧过?
回头想想当时的情景,井大山的确是有那种浑身被火焰包裹的举动,可我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火焰,甚至连热量都感觉不到。
如果有什么奇怪的火,我跟井大山那么近,我应该也被牵连才对,可我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就在沈冰把符纸拿过去仔细观察的时候,我余光忽然瞄见了摆在手术台上的密封袋,里面眼球的瞳孔正对着我们这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盯着一样,很不自在。
我盯着那眼球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但老被这么看着也不舒服,就拎起袋子将那眼球转了一个方向。
“改天找人问问去好了。”沈冰弄不明白,就要将符纸放了回去。
听她这么一说,难不成她认识高人,能知道这符纸来历?
经我这么一问,沈冰就透露说曾经有个算命的瞎子,给她算过,说她空有帝王将相之才,却无帝王将相之运。
再结合我说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跟这个瞎子相辅相成,便觉得那瞎子可能是个高人。
我听了心里暗赞,看来俗话说的大隐隐于市,这话不假。
就在沈冰伸手去拿密封袋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颗眼珠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对着我们这边了,刚才我明明把它转过去了。
我一把抢过密封袋,沈冰只来得及说一句你做什么,袋子就被我扔到地上,用脚重重踩了下去。
“你疯了?”沈冰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做,无疑是在给她捣乱。
这一脚下去,我清晰地听见扑哧一声,像是里面有什么液体爆出来了。
沈冰见我还不让开,就一把推开我,刚要伸手去捡地上的密封袋就愣住了。
这哪还是正常的眼睛啊,从里面爆出一股黑色的液体,看起来跟那副棺材里的一模一样,而且那眼睛似乎很有韧劲,损坏并不大。
我伸手去捡起密封袋,看着那一滩黑水顿时感觉胃里翻腾起来,怎么这么恶心。
“等等,那是什么?”沈冰忽然指着黑水下面说道。
她一说我才发现,那堆黑水当中有一个凸起,我看了一眼沈冰,才缓缓打开密封袋,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散了出来。
虽然有橡胶手套,我还是硬着头皮才将那东西取出来。
一枚铜钱?
我拿在手里感觉有些硬邦邦的,凑在眼前一看,当中正有一个方形小孔,边缘呈圆形,不过已经没有了古铜色,似乎全部被侵蚀成了黑色。
不论怎么用水冲洗,上面的黑色都洗不掉了,看来被侵蚀得很深。
沈冰拿过铜钱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从手术台上拿来一把解剖刀,在铜钱上面一划,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我正奇怪她这是做什么,沈冰却下结论说,这枚钱币本身就不是黄铜色,而是黑色!
在怎么可能有黑色的铜钱?
紧接着沈冰又指着铜钱其中一面:“一般的铜钱上四个方位都会刻上字,这些字无非就是代表当时生产铜钱的朝代,比如‘天命汗钱’就是清代所制造出来的,背面写有‘康熙通宝’多是康熙年间的。”
想不到沈冰懂得还真多,我嘴上一滑,又说了出来,却惹来沈冰一个白眼,一看你就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
我无言以对,急忙岔开话题:“你说的这个跟这枚黑色铜钱有什么关系?”
沈冰将铜钱递给我,让我好好看上面的字。
这上面的字太小了,我废了好大力气才逐个辨认出来,不过在心里默念的时候早已经被震惊得魂不附体了。
我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看沈冰的样子应该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吧。
“是某种恶搞的玩具?”没想到沈冰观察仔细,可神经却很大条。
我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看来在她的观念里更偏向科学一些,倒是我觉得这枚黑色铜钱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铜钱到底有什么作用,跟符纸放在一起,而且还被人给塞进了眼球当中。
我敢肯定这三者之间有联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