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艺抓住我的胳膊:“怎么办?”
“假装不知道,表现得自然一些。”我吞了下口水,挡在她前面,这会儿门又被敲得当当响。
张巧艺犹犹豫豫地攥住门把手,回头冲我摇了摇头,我示意她放心,她这才轻轻拧了下去。
咔嚓一声,门闩的弹簧发出声响。
门刚才被开一个缝隙,也许是张巧艺有些后悔了,正要关上门就被一只手掌扳住,任由张巧艺怎么关都关不上了。
似乎门外那人力量大的出奇,张巧艺尝试了几下季候就放弃了,转而回来抓住我的手臂。
失去了抵抗力量,门就被人轻轻松松打开了。
外面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感觉张巧艺向后缩了缩,看着门口的人影显然是害怕极了。
我悄悄碰了张巧艺一下,她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有些怯生生地对着门口说道:“大川,你,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大川还是那身硬汉衣服,壮硕的身材站在门口犹如一堵墙。
“张总让我来保护小姐,顺便……”说着,大川就将头转向我,墨镜后面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
我心里一突,这家伙不会是来对付我的吧。
大川刚朝着我迈了一步,我就被张巧艺挡在后面,而且攥着我的手说道:“大川,他是我男朋友,我老爸不可能让你这么做!”
刚才也许是被大川的气势给镇住了,现在才捉摸过来,符尸是不会伤人的。
可张巧艺话音刚落,大川的动作就顿了一下,挣扎似的仰着头,能看到脖颈两侧有暗暗发红的细小咒文排成一条直达脸部。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直觉告诉我那就是符尸的咒文,应该所有符尸身上都会有。
倒是张巧艺吓得叫了出来,我趁机摘下大川的墨镜,就看见那细小的咒文爬上脸颊,绕着眼睛直达太阳穴。
“还给我,快换给我!”大川愤怒地对我大吼,一把拽住我拿着墨镜的手。
我没有抵抗,任由大川拿走了墨镜。
大川匆忙戴上墨镜,长长松了口气,那样子就像是犯了毒瘾的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吸了一口,瞬间好受了许多。
从新带上墨镜的大川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我们跟前。
张巧艺刚才也被吓坏了,小心翼翼地回头看我:“他这是怎么了?”
具体是怎么了我也不清楚,也许刚才是因为什么让符尸突然停止了执行某种指令,指令被抹除,符尸就跟一句尸体没有什么两样了。
不过我见大川歪着头,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他正盯着沙发的方向。
沙发上难道有什么?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翻开沙发下面的坐垫,果然在下面找到一个一张黄色符纸,跟我之前带回来的那张一模一样,只是这张稍微大了一些。
我拿起符纸,就听见张巧艺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也吓了一跳,回头看她,还以为是大川又恢复过来了。
张巧艺后退了一些,指着大川:“就刚才我看他动了一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符尸行动很正常,刚才不也是自己走到门口来敲门额吗,女人真是喜欢小题大做。
可就在我拿着符纸走过去要给张巧艺看的时候,张巧艺说大川又稍微动了一下。
见我还不信,张巧艺盯着符纸看了一会儿,便拿过来在大川眼前晃了晃,大川竟然木讷的随着符纸来回摆头!
我惊讶地看着大川的动作,将符纸拿回来,怪不得这张符纸跟其他的稍有不同,原来符纸会一直盯着它。
黄色符纸在大川面前晃了晃,就被我拿到门口,大川就僵硬的跟了上去。
张巧艺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实在不明白,怎么符纸会对这张符纸这么感兴趣,不过符尸对跟随它走是肯定的。
也许是这张符纸上的道术不够,大川的动作僵硬得不像正常人了,在下楼的时候几次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给他弄到了车里。
张巧艺见我把符纸递给她,惊讶地看着我:“我拿着?”
“你拿,我开车。”我总感觉大川的符尸绝对不会对她怎样,之前来的目的也是因为我。
到了工地,还没下车张巧艺就拍了拍我,示意让我看后面的大川。
这会儿大川脸色已经有些白发,而且从脸上已经慢慢有水珠滴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跟在河水里浸泡了几天几夜似的。
我将大川拖出车子,刚用手拽住就感觉手掌里一片油腻,凑近鼻子就问道一股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
好在这味道并不浓郁,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
“不会动了。”张巧艺又用符纸在大川面前晃了晃。
我擦了擦手,看着已经被我藏到树林暗处的大川,看样子符尸的极限期限已经到了。
见张巧艺一脸难过的样子,我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