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局势皆因朝中宦官十常侍乱政,汉帝被其弄得无心朝政,整日只知寻欢作乐,如今张角已死,黄巾暂告段落,于是几位大臣便将目标转向了这十个专权乱政的家伙,皇甫嵩、朱儁讨贼有功,不但没有升官,反倒被革职。董卓连连败退不但毫发无损,反而升官加爵,如此卖官害民、欺君罔上之举,实在是令人恨不得食其肉、碎其骨。
中平六年,汉灵帝驾崩,十常侍见状心惊胆颤,一旦没有了这个皇帝作为后盾的话,他们的处境便是非常的危险,所以在汉灵帝驾崩之前,他们就必须要为自己找一条可靠的后路。
以如今这个局面来看,当立太子非刘协与刘辩两人,当初何太后因嫉妒汉帝宠幸那个王氏嫔妃便叫人将其暗杀,再者何太后乃是大将军何进的亲姐姐,一旦刘辩即位,权利最高的莫非何进此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十常侍必须要让刘协当上皇帝,所以何进必定要杀。
于是十常侍便先埋伏杀手,再假传圣旨,召何进进宫。却不料这件事情被司隶校尉袁绍得知,在宫外将何进给拦了下来,说明事情的缘由。
何进听闻后大怒,暗中联合百官,于次日上朝之时带着千名近军护卫,硬是将年仅十五岁的皇子刘辩拥立上位,百官臣服,高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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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荀彧又来找梁冲下棋,说是棋逢对手,怎么也得赢上一局才算圆满。同为司马徽弟子,梁冲的下法与师傅是最为相似的,很稳重,步步为营,但荀彧的下发却截然相反,他下棋时步步紧逼,处处都透露着锋芒之气,而且他这个人很观察入微,且精通心理战术,一边诱导一边出其不意,可谓笑里藏刀。
“师兄,今日天色似乎不太好啊,乌云密布的!”荀彧落子,淡淡的说道。
“夏天时候能有这种天气不正合大多数人的心意吗!”梁冲不以为意的说道,落子。
“但也只是合大多数人的心意不是吗?”荀彧微微一笑。
“师弟有话就直说吧!”梁冲直言道。
“今日大将军何进带着千名近卫队进宫了,把皇子刘辩扶上了帝位,吓得十常侍躲在东宫里都不敢出来了,如今百官皆以他马首是瞻,众心所向,这是不是意味着汉室终归缓回了气数?”荀彧不动声色的问道。
“文若是在跟我讲笑话吗,何进一个借着女人上位的屠猪宰狗之辈,能改变什么,汉室没有毁在宦官手上,也迟早毁在他的手上!”梁冲毫不留情的说道。
“是不是师兄多虑了?”荀彧看了梁冲一眼。
“是不是多虑,文若心里也比我更清楚,一个十五岁的皇帝,他什么都做不了,”梁冲轻轻落子,道:“何进拥立皇子刘辩即位跟十常侍拥立皇子刘协即位是一个道理,因为他们是自己人。”
“看来是我高看何进了!”荀彧轻轻的叹了口气。
梁冲轻笑道:“少帝是何后之子,何后是何进的亲姐姐,这样一来汉室非刘,而是姓何,何氏当家,首当要除的就是十常侍这个祸害,但十常侍这几年来在宫中翻云覆雨,又是灵帝身边的红人,要说没有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那是不可能的,何进如果把他们逼急的话,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起来咬人!”
“师兄高见!”荀彧作揖道。
梁冲摆手道:“我只是把师弟想说的说了一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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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常侍等人躲入东宫闭门不出,一来是现在何进风头正盛,不宜出面,二来是商量对策,如何铲除何进这个后患,一日不死,他们始终是寝食难安。
张让说道:“何进为太后而得势,太后之言他必定不敢不从,所以要除何进,必要从太后身上入手!”
赵忠点头道:“没错,何进之弟何苗为人贪图金帛,咱们可差人馈赠些金银,令其为咱们所用,牵制何进,暂缓些时日,何进得势必定妄为,弱其心理,待那会再图之不晚!”
十常侍依计行事,差底下人去给何苗赠送大量的金银珠宝,让他去游说何进,但何进身边皆是大臣,何苗不便当面直说,怕遭祸害,所以转去何太后那边,说是大将军刚刚执掌朝政,不修政业,反而杀戮不断,十常侍之前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如欲强杀,恐会乱道。
何太后听闻觉得有理,便下说何进,让他不要为难十常侍,让袁绍本来的说服功亏一篑。
“大将军,此乃十常侍的缓兵之计也,如若此时不除,恐为后患啊!”袁绍请求道。
何进摆手说:“十常侍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他们逃不掉的,只是现在我刚刚辅国执政,太后身为陛下之母,又是我的亲姐姐,她当面明示于我,你让我能怎么办?”
袁绍想了一下,道:“如若将军不便亲自动手,那大可让外人来做,相信十常侍一死,太后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此话刚落,坐在一旁的陈琳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此计万万不可行啊,洛阳乃是帝都龙脉之处,不可乱气,十常侍卖官害民,天下人人得而株之,今将军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