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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2 / 3)

者其它什么方跳出个美丽的精灵来。

当那甜丝丝而又凉丝丝的略带酒味的醪糟象小蛇一样慢慢地爬进我肚子里的时候,我记起已有些年没到那里去过了,想病好以后去那里看看。

第二天下午,我仍在床上躺着,葛利江来看我,我挣扎着坐起来,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晃动。

“怎么样?”他在我床前坐下来问。

“你得过重感冒没有?”

“得过。”

“也就是那样的吧。”

“你写的便条,我交给高歌和艾云了,他们让我带话给你,学校里的事让你放心。”

“哦。本来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几天外面又有些什么事情吗?”

“全市各个区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冲突,两派武斗的激烈程度继续升级,有点天下大乱的意思了。金鳞中学倒是风平浪静,篮球比赛的事,我也跟谷易容联系了,双方同学都很踊跃。”

“你最初的想法是对的。”

“另外,在金鳞路上的广播车里,我又听到杨南雁的广播了。这次不再是录音,而是现场直播,她就在车上。”

“她终于还是去了。”我摇摇头,惋惜地说。

“你们那天去柳月家,到底发生什么了。”

于是我就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他讲了一遍。

“人家是正在兴头上,********地想讨几句表扬,可偏偏碰上你们两个家伙,兜头就是一盆冷水,把人家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儿凉。”

“如果是换别的一篇稿子念念可能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可她又偏偏是念了这样的一篇稿子,那天的事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包括她本人在内大家有目共睹,面对这样明明白白的黑白颠倒,我们能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吗?况且柳月的脚还肿着呢。”

“不过,柳月和你都够狠的了,一刀子就扎到人家心窝子里去了。”他倒是笑了。

“你也善良不到那里去,什么叫‘有点太委曲她的良心了’,简直就是‘五十步笑五十步’。”

“阿门,让我们都饶了她吧。”他学着电影里基督徒的样子,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逗得我心里哑然一笑。

临出门,他又说:“你在家好好养着吧,我虽然也得过重感冒,可远没你这么严重,都过去三天了,脸上还有两朵桃花,怕是没十天半月的好不了啦。”

葛利江走了,杨南雁却留在了我心里。

接下来的一天里,天上下着小雨,从屋檐上落下来的水滴“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石阶,屋檐下那对前些天还忙着筑巢的燕子已经育出了一窝小燕,传出来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极力想弄清楚,我和杨南雁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存在着什么。当把我们在一起时的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回忆一遍后,却发现,除了我答应给她找一首适合朗诵的诗以外,好象有什么,却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如果说有什么,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地含义模糊;如果说什么也没有,我又不能解释,为什么她能够象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总在我眼前萦绕。

我想,我应该也只能抓住我能够抓住的东西,于是就让弟弟帮我从五斗橱下把那本《外国抒情短诗精选》找了出来,把裴多菲的那首《我愿意是激流》的诗又读了一遍,在诗中描绘的引导下,我和杨南雁在金鳞溪看瀑布时的那山那水那情那景,便又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那样浑然一体地契合着我的心,让我不欲舍不能。然而,最后却还是因为那一句让我惶恐不已的诗句而放弃了。我想给她找到一首更适合的诗,但是,经过一番搜肠刮肚后,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一切都仍然如那细雨斜风中的雾霭,总在有无之间。

天终于晴了,灿烂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我试着下地走了走,虽然仍感觉头重脚轻,走起路来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但已不象当初那样一挪步就打晃了。

金鳞溪就从我们这片家属区旁边流过,小溪上架着一座小小的石桥。我来到小石桥头,沿着与金鳞溪平行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向上游走去,转了几个弯,远远地就看见了山涧深处掩映在两丛竹子和几株芭蕉中的那两间瓦屋,瓦屋后一面陡峭的石壁上爬满了何首乌和爬山虎一类的藤葛植物,石壁的下面就那个所谓的“一碗水”的所在了。

儿时的神秘在阳光下消融了,剩下的只是一种久违了的美丽。

抬眼望去,奇伟高峻的虎头岩旁,三条小溪相约而来,却突然没有了去路,从十几丈高的山崖上一跃而下,在一坡大大小小的石头上呼喊着,跳跃着,来到山脚下后,终于聚在了一起,汇成了奔腾喧哗的金鳞溪,然后一路欢歌,一路嬉戏,曲曲折折地向着嘉陵江蜿蜒而去。

父亲告诉过我,这里原来有森林般的树,在我们家搬来这里的时候,树已经不是很多了,只是那溪水流过的地方,仍然养育了无数快乐的生命:陡峭的山崖上青春洋溢的葛藤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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