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远志让我们去,未必没有他的道理,我的意思是去,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艾云说:“我们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不要放过。”
柳月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下又递给了我,我瞥了一眼,和柳月交换了一下眼色。
柳月说:“我和林木生认识这个陈焱。”
汤博接着话茬说:“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既然陵江大学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柳月和林木生又认识这个陈焱,那就这样吧,明天柳月和林木生去找这个陈焱,我和艾云、高歌去工业大学,大家分头行动,后天上午碰头。”
艾云说:“在哪里碰头呢?学校的情况我们又不摸底。”
柳月说:“就到我家吧,我家就在金鳞湾汽车站后面,好找。”
我们一行人走在那条绿色的隧道里,对王远志好一阵评头品足。
艾云说:“红卫兵小报上说他是什么理论家,其实是个很实际的一个人嘛,为什么大家要叫他是‘王克思’呢?”
高歌说:“你没看见,他长得来宽头大脑,眼窝深陷,挺直的鼻梁,腮帮子上一片没有刮尽的胡茬子,如果任其发展起来,真有点象马克思,要不,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呢,跟漫画上的一模一样。”
我说:“说不准当初说他是‘王克思’,最初的灵感就是来自他的这一张脸,而和什么理论家没什么关系。”
柳月却很有感触地说:“过去在中学生红卫兵的时候,总觉得造反派都跟谷易容似的,蛮不讲理,飞扬跋扈,甚至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看来,满不是那样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