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乱了的书卷,边不解的问道。
她似乎没有心情回答阳春的问题,头也不抬的扬扬手“行了,阳春,你下去忙你自个的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阳春点了点头“那好,王妃也不宜看太长时间,身子要紧。”
“我知道,我看会儿就歇着。”依旧没有抬头,睁得大大的眼,在书卷之上中四处翻找着。
这些史书每一卷上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第一卷都只记载着当年宗玄帝是病疫,她早就应该想到,当年之事知情人己被狗皇帝杀得一个不剩,就连她的父亲,狗皇帝也是穷追不舍。
难道齐王端木齐鸿也知此事,如若他不知此事,他今日脸上那丝沉重,袖中掩藏着的那副容妃娘娘的画像又该如何解释?
这里记载着当年齐王十三岁就立下无数军功,立府封王,整整一年时间,皇上就想方设法的防着他,最后还以某一种方式,让他无远赴番地,守着番地那一片乐土,一晃就是十五年,这十五年时间齐王从未踏入京城半步。
一个才十四岁的王爷,狗皇帝为何如此惧怕,这其中到底掩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着这些问题,己到深夜,基本上所有的书卷她都己翻尽,实在是无力再抬眼,就这样昏昏睡了下去。
直到觉得身上传来一丝异样之时,她从梦中惊醒,秀眼惺松的抬了眸“你怎么又上我这来了?”
引入眼帘的是端木辰曦眉头深锁的面容“路过这里,见你房里还亮着,过来看看,你怎么睡在这里,身边奴婢也不留一个。”
她欠了欠身子,微微紧了紧方才他为她盖上的披风,揉揉眼,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本史书,心上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翻着压在了手下,故作轻轻一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己经习惯了喜儿在身边伺候,喜儿近来要嫁人了,她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也寻着桌边坐了下来,倒杯热茶递到她的面前,眸光带着一丝怜惜“再过几日,喜儿就要嫁入三王府了,你这身边还不趁早找个合意的奴婢习惯着。”
她捂了捂手“这合不合意,也不是这一二天的事,再看看吧。”
他看着她,眸光停留在了她的手下,指了指“你手下盖着的是什么?”
她一愣,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将书案之上的那些书卷肆意的收拾着,口里应声道“书卷啊!”
见她手上有些慌乱,他起了身,欲要伸手帮她之时,她一揽,将所有的书卷揽在了怀里,转身放置书阁之上。
他收回了手,寻着她的背影问道“何时开始关心起书来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看书的么?竟然还是史书。”
随着他的话,她微微一抖,竟然让他看了出来。
无奈转了身,白了他一眼“你眼睛可还真利,这也看得出是一本史书。”
他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小抿了口热茶“早在我方才为你盖披风之时,我就拿起来瞧了一眼,这是玄帝的一些伟绩,你倒感兴趣。”
她眼底一沉,缓缓靠近他,寻着他的位置坐了下来,直直的绞着他的眸中有那丝深沉“玄帝是怎么离世的,你可知道?”
他瞅了她一眼,垂眸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笑“上面不是记载得很清楚么?宗玄帝,端木齐磊,东林末登基,改国号为东晋,由于长年征战在沙场,落下病疾,在位五年,病逝,无子嗣,传位于宁王,也就是我们的父皇。”
“竟然以病死来堵住悠悠之口。”她转了眸,伴着小声呢喃一句,声音极小,似乎是故意不让他知道。
如若让他知道,这位创下东晋国号的君王是他的生父,而他的生父,却又是死在他一直崇拜的所谓的父皇手里,他会不会痛苦。
那个位置本就该属于他,若不是被他父皇生生夺了去,他今日又何必为了这个本该属于他的位子,争得这般辛苦。
稍稍沉默了片刻,他突然一语“还有要问的么?”
她一紧,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拉上了她的手,她冰冷的手,引得他手上一颤,低斥道“没有了,就乖乖上床歇着,都是做母亲的人了,何时才能让人省心。”
随着他上了床榻,在他的伺候下,褪了衣裳,钻进了被子里,还是不忍窜出个头来,还他一句“让你费心了,其实想想,若是没了我,你多着这份心思又有何用?”
他转了神色,眼圈深陷,瞅了她半响,没有回答她的话,冷冷一语“把手拿来。”
“做,做什么?”她透着不解,在被子里收紧了指尖。
他面色稍缓,却还是冷着声音“让你伸来就伸来,何时才能不这么多话?”
冲他一笑,她从被子里探了指尖,一股力道袭来,他将她的手紧紧的锁在了他的掌心,在掌里搓着取暖,方才起身拉着她上床之时,发现她双手冰冷,这颗心终是替她疼。
她隐着笑凝着他替她取暖,一丝暖意袭上心头,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与疼爱。
“好些了么?”他的声音突然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