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敛了笑,神色紧绷,眨了眨眼,故作一叹“原来三爷说的是那日,那日是母妃犯了头疾,陌璃去太医院取了些药材。”
“取了药材过后,你又见着了陆太医。”他神色自若,摇晃着手里的铭品。
她拧了双手,自他的身边而过,又坐回了桌边,替他满上了茶水“只是碰到,闲聊了几句。”
端木辰轩唇边依旧带着笑,突然凑到了她的跟前,淡淡一语“据我所知,那陆太医正从四弟的府中而归,药箱里还留有一些欲要清理销毁的物品。”
“你……”她张了张嘴,神情紧张的却道不出什么话。
端木辰轩敛了笑,眸光带着一丝冷意,狠狠的将杯子甩在桌面上,愤怒的拉上她的手“跟我回大理寺,把事情言明。”
“放手……”她慌乱的甩开了他的手。
垂眸细细的琢磨了半响后,抚手随意侍弄了髻,抬眸直直的绞着他,理直气壮道“我为何要与你回大理?三爷莫要忘了,这东晋国可是讲究证据的,那日我见着了陆太医,我与陆太医闲聊了几句,三爷觉得有何不妥?”
端木辰轩摇了摇头,眸中带着失望“你偷偷的换了陆太医药箱中染上水痘之人用过的物品,而又带回了四王府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你又将所用物品放入了玉馨公主的殿中,乃至玉馨公主染上水痘小产,那日玉馨公主小产,你特意让人去宫中传来了陆太医,因为只有陆太医才知情这府中有水痘传染源,这样一来,你便间接让长姐以威慑从陆太医口中得知九儿带回一对染上水痘的母子,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九儿,好周密的计划,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日让我见着了你的动机。”
他的话令她背脊冒着冷汗,面色怔怔,颤抖着唇际“这完全都是三爷为了替府里王妃推脱罪名的猜测而己,我何时这般做过?为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日我己经解释过了,我与陆太医只是闲聊了几句,而且那日陆太医寸步不离你所说的药箱,如若真如你所说我换了药箱中的物品,那陆太医一定会知道,为何陆太医只字未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三爷的猜测完全不属实。”
“你……”端木辰轩怒目扫过,眸光泛起一丝难以置信,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短短三爷的时间,竟判若俩人。
陌璃伸直了脖子,唇边淡淡一笑“陌璃知道,三爷的心里一直都还爱着九儿王妃,只可惜九儿王妃从未正眼瞧过你,她的心里一直只有四爷,把你也只是当作哥哥而己,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又何时看到过。”
“住口”随着端木辰轩的一声低吼“哐当……”一声响,端木辰轩推开了桌面上的茶具,碎片乱飞。
候在一旁的柳儿,面色苍白的连忙蹭下收拾残局。
他喘着胸口的那丝气馅,半眯着怒眼指着她“陌璃啊陌璃……当年那个清怜的丫头哪去了?你……你自己好好瞧瞧,你看你都变成了什么样?连我都快不认识你。”
陌璃站起了身,几乎咬牙道“是,我是变了,是变得更加理性了,更加懂得爱一个人就要去争取,不像三爷你,一直委屈自己将心中的那份爱埋得越深,你的心更会越痛。”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他,试图要将他看个通透,当年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他的口中,心里念着都是那个女人,却要委屈自己装大度,学放手,结果让自己伤得体无完肤,而她不想学了他,也不想再这般死守着心里那分爱,默默的等下去,她知道只有自己去争取,行动,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随着陌璃的步步靠近,端木辰轩转了眸,好似她的一番话撞进了他的心里,胸口隐隐作痛。
随着冷静半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扳住了她的双肩,眸中带着痛“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根本得不到了什么?你再这般下去,你只会毁了自己。”
陌璃冷笑着甩开他的手“我不在乎,如若不能呆在四爷的身边,我跟死了没什么差别,当年在悬崖上,一棵天山雪莲,就让我芳心暗许,我以为我只要治好了如妃娘娘的病,皇上一定会如我所愿,没有想到,他竟为了一个杜念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娶我,我认了,后来我想尽办法留在三爷的身边,是想时常有机会看到他,与他说说话,我就觉得够了,这样的时光,一晃五年时间,他仍没有正眼瞧过我,直到那次你带回了那个傻子九儿,我才发现,四爷这一生并非心里只能容下杜念心一人,他对一个傻子都能那般的体贴备至,那么我呢?我就一定会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那一刻起,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不再只是单想着,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她应该想着早日站到他的前方,让他能看到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我己经做到了。”
她这席话,仿佛是积了许久的暴,积了许久的委屈,咬牙带着切齿,情中又带着恨。
端木辰轩眸光从未离开过她,剑眉紧蹙“既然如你所愿,你为何还是不能放过九儿?”
陌璃心上一紧,眼前浮上了那晚端木辰曦弃她而去的情景,本来她可以如愿的成为他的女人,是因为那个女人吹起的箫声,她恨得那个女人,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