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救下他的一条血脉,就当作是赎罪吧。”
阳春顿了顿,拧了眉“王妃,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太子端木辰皓的死,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可是在你的身边,若是这杜念心再变着法来伤害你,你可是防不甚防啊!”
她摇了摇头“虽然昨夜她的那些话我不敢相信,但是见到这孩子的时候,我能确定她眼中的泪是真实的,同是母亲,我能体会这种想要护住自己孩子的心情。”
“谢谢王妃的大度,我杜念心永生都会记在心里,这一生愿伺候在王妃身边做牛做马。”
声音源自她们的身后,待她们回头,杜念心己收拾好自己,淡然的跪在地上。
她转了身,走向她,直到离她一步之遥时,她开了口“往后你不能再叫杜念心了,给你改了个名字,就叫念恩吧。”
杜念心含泪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连连向她瞌头“念恩谢王妃赐名。”
九儿没有再多说什么,向阳春使了个眼色,跃过杜念心的身躯,出了殿。
阳春寻着王妃离去的背影,这颗心依旧不安,回眸看向跪着的杜念心,不屑的长长一叹“你先起来吧,往后定要记住王妃对你的大恩大德,万万不能再做对不起王妃的事,王妃这辈子被你害得己经够呛了,这次反过来还要帮你,我都替王妃不值。”
杜念心起了身,抹了眼角一丝泪,低着着头道“阳春姑娘的话,奴婢会谨记。”
阳春心上一紧,随着手上一颤,双眸慌乱的看向她“你……”
她连忙握住了阳春的手,紧了紧“阳春姑娘不要慌,放心,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阳春甩开了她的手,顺手将她扯到一边,环顾了四周后,她才颤音开口“你……你怎么会知道?”
杜念心自然知道阳春为何这般害怕?自从府里的阳春消失后,陌璃就对外公布,阳春因为耐不住寂寞与府里的下人私通,败坏门风,念在阳春是前王妃身边的红人,陌璃留有她一条命,将她赶出了府,永世都不得再踏入府内半步。
现在府里所有人都认为阳春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早己是府中人人口中的贱女人,如若她再以阳春的面貌出现在府中,是万万不能,还好冰衣为她易了容,她现在只是王妃身边的待嫁丫头喜儿。
如若有人揭穿了她是阳春的身份,定会让人认为,她易容回到王妃的身边,定是有所图,府里也会留不得她。
针对阳春面上的惊慌,杜念心声音也放小了几分“至于我怎么会知道?说起来那还是我造的孽,当日玉馨公主的毒是我下的,我也是受了太子端木辰皓的利用,本以为只要玉馨公主死在府中,端木辰皓便会助我离开,日后定会保我衣食无忧,没想到玉馨公主一夜之间醒了过来,身上的毒己全解,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王妃所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定,那晚,陌璃这个贱人将你扔至后山喂狗的时候,我恰巧路过,当时我是去探寻玉馨公主的病情,谁知遇到你被两个家丁抬进了后山,我便尾随了去,待到两家丁离开时,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打算救你的,谁知晚了一步,你被一黑衣人所救,那时候我真不确定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直到那日发生宫变,玉莹告诉我端木辰皓己死的消息,我彻底绝望了,由于我的绝望,腹中孩子早产,那日我痛得难以忍受,便窜出殿,欲要找人求救,无意间见到王妃身边的冰衣一身黑衣被抓进地牢,到那一刻,我才确定你是被王妃身边的冰衣所救,冰衣与雪衣都被抓进了地牢,王妃身边就只剩下你一个随嫁丫头喜儿,所以我敢确定你就是阳春。”
阳春难以置信的听着她字字道来,而后猛的手上一紧,怒目以对“你知道这些,你到底有何企图?”
杜念心蹙了蹙眉心,心下一叹“阳春姑娘,你误会了,现在的我真的很感激王妃的救命之恩,我只盼着我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其他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未想过。”
阳春微微收起了那丝尖锐的眸光,看着眼前的杜念心似乎焕然一新,也许正如王妃所讲,杜念心现在己经知道了错,况且方才杜念心也说了,那日她是准备救她的,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从杜念心的改变当中,从她那一瞬的眸动之间,她有一种感觉,杜念心说的话是真的。
她自心里轻轻一叹,声音柔软了几分“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来吧,日后这些活就交给你了。”
杜念心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谢谢阳春姑娘。”
皇宫
夜色如水,皇宫依旧井然有序。
崇华殿的烛火通明,一道身影坐在书案前写着折子。
端木汝阳进来的时候,他依旧未动神色,只是身旁的几个伺候的奴才随着端木汝阳的眼色免了那一层礼仪。
端木汝阳微微叹了口气“国事固然要紧,四弟也须多加注意身体啊。”
他闻知,抬眸,顺手推开面前的文案,一手顶在眉间,闭眼道“原来是长姐,怎么?这刚回国,长姐不适应宫中生活么?”
端木汝阳自个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而后又唤着身后的奴才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