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这一生己经无怨无悔了,人活一世有一个时常在心里牵挂的人,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她的话,让皇上敛了一丝笑,手上的棋子也渐渐的落下,面容几丝抽动,眸光闪过丝丝忧虑,低沉的声音又渐渐晌起“朕对她再好,将这一生的爱都给了她,可是到头来……她心里牵挂的人都不会是朕,而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到头来………”
话到一半,眼见眼前的皇上抚上了胸口,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那一瞬时,面色苍老了几分,随着皇上的面色沉重,胸口的起伏,九儿心上一慌,连忙起身“父皇……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皇上抚上她的玉手,紧了紧,眸光闪过一丝痛楚“无妨……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福禄送九儿出宫吧。”
“是”福禄拧眉行礼。
“可是……父皇您真的不要紧么?要不传太医前来看看,您都这样了,九儿还是留下照顾您吧,您这样,我不放心。”九儿拧眉,神情慌乱不知所措,依旧不放手。
“不用了……朕……朕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先回府吧,回去晚了,曦儿又该担心了。”说罢,他奋力的起了身,抚着胸口在两侧奴才的挽扶下,渐渐步入内殿。
九儿寻着这副苍老而又慈祥的身影,渐渐在眸中消失,她的心更沉了几分,眸中的泪水似在泛滥,虽然是当今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终是不能与相爱的人相守一生,思念与悔恨好似己充斥了他的生命,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福禄公公,父皇这毛病多长时间了?”
福禄边引路,边回答道“已经十年了,每次说到容妃娘娘,皇上的呼吸就会急促,胸口疼痛难忍。”
“宫中的太医也没有办法么?”九儿眸中直直的绞着他。
“太医都说了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后来德妃娘娘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种偏方,只要德妃娘娘在皇上身边,皇上就不会那么痛苦,只可惜现在德妃娘娘与太子殿下都被关了禁闭,看样子皇上今日又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这般痛苦了。”
闻着他的话,九儿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她转了头,自皇上的寝宫再次望了望,良久,她才接着开口“那德妃娘娘可有将这偏方告诉旁人?”
福禄摇了摇头,神情似有难言之隐,九儿也没有再多问,迈起了脚下的步子。
在阳春的挽扶下上了马车,她仍是一副不安的神情,好似这些事情都在渐渐的萌芽。
容妃到底是自杀还是赐死,如若是赐死,皇上对她的情意并没有半分虚情假意,既然这么爱她,又怎会将她赐死呢?如若是自杀,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容妃弃自己的孩儿于不顾,早早的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还有皇上口中的,容妃心中所牵挂的永远都不会是他,难道容妃心里爱的那个人不是皇上,而另有他人,还有陌璃的有意告知,福禄的难言之隐,这些种种都让九儿揣摩不透,看来要想知道容妃是否与自己这副躯壳藏有关系,也只能一探端木辰曦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