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招待不周了,本想着姑老爷不会在给面子来家里了,想不到今儿个姑老爷又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次一定好好招待。”
魏仁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却是没有搭二哥的话。虽然都是实在亲戚,但是这种亲戚关系本就是靠着家里老人作为纽带来链接才成立的。现在二夫人的这两个哥哥对老人不好,那魏仁义也就没有给他们面子的必要了。
要知道,以魏仁义的身份,他们根本就不够格跟他对话。
魏仁义只开口,吩咐小奴让小厮们各司其职,将声势和排场都造足了。又命这次带来的亲兵,把余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将声势造得不像是到老丈人家探亲,直如领导视察一般。
魏仁义这才对我们三位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不去管二夫人的两对哥嫂,径自进去了。
好不野蛮,好不刁钻。
但是这次二夫人的大哥连个屁都没放。上次他还敢用行动来表示对魏仁义的不满,而这次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因为魏仁义的排场,实在是太大了,比他们海州知府出行的排场都大,随行的就有二百多人,大哥二哥不过两个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呢?
进门前经过他们俩身边的时候,我听得大哥对二哥悄悄说了一句:
“我嘞个乖乖,就是村长家也没有这气派哩!”
……
“扑哧!”我没憋住,笑了出来。
魏仁义回过头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温和的笑道:
“雀儿,你怎么了?”
我只道:
“相公我没事,噎的。”
今天来余家,本也不是处理我噎着的问题,所以魏仁义没有再问我,只带着我们大大方方的往余家的堂屋里一坐,就笑着等余家兄弟到来了。
余家兄弟不敢怠慢,一溜小跑,紧跟着我们的步伐也走了进来,见了魏仁义也不敢说话了,只赔着笑。
不过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虽然魏仁义带来的随从大军基本已经把这里占领了,但是我们是文明人,又不是仗势欺人的战争贩子,就算是战争贩子,我们也是仁义之师。
魏仁义微微一笑道:
“二位不用紧张,亲戚里道的,我们一家好容易来了海州,只是想来你们这里走动走动罢了。不用太过据说。”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件堂屋里所有能坐的地方,都被魏家的仆人占了,根本就没有他们能坐的地方。但是架不住魏仁义实在是太亲切,太和蔼了,所以余氏兄弟就蹲在地上了。
魏仁义一边挫指甲,一边道:
“虽然我不曾参加过科举,但是科举是圣上每年最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在圣上身边,耳濡目染的我对它也了解一些。”
说起科举,余氏兄弟的四只眼睛都放光了。
“我有个干儿子,今年不过二十岁,但是已经考取了秀才。仁义虽不才,却也在我那干儿子读书的时候,给过他一些提示和帮助,他考试回来之后曾经对我说,很有用。”
余氏兄弟看魏仁义的眼神,这回变成狂热了。
“这这……我兄弟二人苦读多年,但仍不曾进学,着实是不通门路啊,还望姑老爷指教一二。”
魏仁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应承下来了指教他们的重任,然后便道:
“二位舅哥觉得……这读圣贤书,应当如何才能进学?”
余家大哥皱了皱眉头,然后道:
“当学富五车吧?”
余家二哥的表情就显得轻松了很多,笑嘻嘻道:
“学富五车自然是要的,更关键的是还得跟主考官……嘿嘿,有那么点关系,我们有姑老爷那……”
还没待他说完,魏仁义就猛摇头,把他们说的都给否了。
“二位舅哥想得差了,这秀才不过只是进了学,秀才之上还有举人、进士,一关比一关难。一个秀才,用不着学富五车,也不必跟考官有什么关系,只要……”
“只要什么?”
魏仁义看了我一眼,我跟他心有灵犀,替魏仁义把话说出来道:
“只要把书读到人肚子里即可。”
登时,余氏兄弟变了脸色,合着他们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不成?
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