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很有可能潜在京城。”虞进压低声音说。
主要是,卢靖妃临过年的那次出宫,怎么都显得不同寻常。
刘守有眼前一亮,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出宫后,刘守有还要回锦衣卫向朱希忠汇报,虞进便径直回家。
“少爷,查出来了吗”
“少爷,宫里的娘娘是不是漂亮得像个仙子”
“少爷,宫里娘娘是不是全身都戴着金银珠宝”
“皇上会不会升少爷的官”
回到家后,小曼和小沐一边帮虞进脱下那一身官服,换上便服,一边吱吱喳喳地问道,好奇心十足的她们,就像两只小百灵鸟。
看到两张纯真的笑脸。虞进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就笑着和她们聊着。
换好衣服好,青儿又适时送上了茶点。
面对青儿那询问的目光。虞进轻轻摇了摇头。
青儿小声地问道:“猜得到,这事要是好办。也不找你了,那现在怎么办”
虞进无奈地摊摊手:“现在就国公大人给我们做一出好戏了。”
“国公做一出好戏”青儿一脸疑惑地说
蝼蚁且偷生,说明一个人对生命的看重,对人间的留恋。
饿了会找东西吃,遇到危险躲避,有危险呼叫救命,病了会找郎中,这些都是对生命的珍视。但也有一些人对死亡的渴望比生存还要强烈,原因很简单:要不是生无可恋,就是他们生不如死。
例如北镇抚司诏狱里的犯人。
锦衣卫北镇抚司处理的,都是皇上指定的案件,它独立于三司之外,只向皇帝负责,北镇抚司不仅有自己的牢房,还有一套让人闻之色变的审讯手段。
除了衙门平常使用的打板子、掌嘴、夹手指、火烙等刑罚,锦衣卫还挖空心思创造出很多残忍的酷刑:把烧红的钉子倒在人身上,叫披红袍;在大圆筒里置满尖尖的铁钉。逼人钻过去,叫涮涮乐;把人绑往,手脚各扯一天。每天强行拉一点,叫拨个儿;用烧得通红的烙铁往肛门处塞,那叫开后门
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一些行刑手以变花样折磨人为乐,很多犯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以致生不如死,有一些人正数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身在北镇抚司诏狱内吕大田,也是想早日解脱的一员。
吕大田并不怕刑罚。因为他全身都没有了痛觉,任由锦衣卫怎么施酷刑也感觉不到痛。可是他依然想死。
生无可恋。
被神秘人挑中后,吕家的命运马上就得到改变,家人不再为吃饭发愁,儿子的病也有钱医治,虽说一家人被迫隐姓埋名,但是靠着那笔银子,这辈子算是不用愁了,而改变家人命运的条件,就是自己同意做一件危险的事。
陷害已经死去的杜康妃。
也是曾经的青梅竹马。
当年吕杜两家都很穷,可是两家交情很好,吕大田和杜康妃一起由小玩到大,是旁人眼中的青梅竹马,可是一场选秀女,两人就分隔两地,最后吕大田娶了一个大脚的女人,生下一对可爱的儿女。
妻子并没有杜康妃那么清秀,但胜在会过日子,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抵得上一个汉子,最重是给吕家留了后,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儿子在外面,被人打成重伤,从此注留下病根,要想治好得花大价钱,把家底都耗光了还治不好。
都吃不上药了,病情一天比一天重。
就在最绝望的时候,神秘人出现,只要吕大田卖命给他,听他的话,他就出手改变吕氏一家的命运,左思右想之下,吕大田咬着同意了。
这辈子不亏了,家人得到安置,自己留在京城,每天锦衣玉食,就是昔日只能远远观望的花魁,也不知陪自己渡过多少。
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只要自己死,家人还可以再收到一笔敛葬费,到时生活更不用发愁。
冬未去,春未来,雪花飞扬,寒风肆虐,诏狱本来的阴森,在漆黑的夜里,那火把被风吹得飘忽不定,再加上不时传来犯人痛苦的惨叫声,让人内心都有些发毛。
然而,吕大田的心目中却有一团温暧。
他想去在几天前在京郊看到家人的情景,那是自己行动前最后一次见他们,妻儿老小都不错,气色红润,儿子的病也好得差不多,脸上也长了点肉,再过几年,出一笔彩礼,娶一个漂亮的美娇娘,替吕家开枝散叶,自己泉下见到列祖列宗,也可以交待了。
一想家中老小,吕大田就怎么也睡不着。
也难睡,手脚被绑得紧紧的,想睡也睡不着。
吕大田眯着眼,发现两个锦衣卫在一旁喝着热茶,不时盯着自己,这些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
习惯了。
“吱”的一声,牢门打开,接着就听到那两个锦衣卫讨好地叫总旗大人,吕大田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一名姓黄的小头目来了。
“大哥,外面风这么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