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里面有且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李诗诗若有所指地说道,沫晨风低头看了两眼,别的字眼都感觉特别的渺小,但是有两个字却是特别显眼的,翻了几页,感觉通篇都是这两个字?
“清儿?”沫晨风不可置信地喊道,这个答案几乎让他惊讶得跳了起来,陈皓喜欢的女人是清儿,可是、可是他们不是兄妹吗?听闻陈皓是抱养的,但是他们可是以兄妹关系一起长大的啊?怎么会这样呢?
“嗯,陈皓不是陈家的血脉在陈家不是秘密的,不过知道他从小就暗恋清儿我倒是很意外的。”李诗诗一副被伤出“免疫力”的态度,无所谓地说道。
“我出车祸的那天夜晚,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车上跟阿皓吵了起来,你知道他的脾气是好得很的,为人忠厚老实,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红过脸,但是那一天却因为这件事情吵了起来,而他还跟我说要分手。”
李诗诗环顾着她的新房,果真,陈家可没得半点亏待她的地方,不管是聘礼还是新房布置,事无巨细,没有一点到不到位的,甚至于在筹婚阶段跟婆婆马贞雅有些意见不合之处,事后因为陈皓跟老爷子的介入,都一一地顺从了她,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没有一样是不满意的,她梦中那盛大而光耀的婚礼,举办得举世无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暗地里羡慕她,能够成为陈家的大少奶奶,也极有可能将后成为这四季院的女主人。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了,“也许,我该感谢那个开车撞我的司机,如果不是这场车祸的话,也许争吵过后,阿皓就跟我分手了,那么也没有我今天穿上婚纱当新娘的鼎盛日子了。”
李诗诗留意着沫晨风的脸色,他有一些小小的不自然,她问他道:“沫晨风,你知道我为什么订婚十年才结婚吗?你知道我梦想是什么吗?你知道我车祸之后,医生说我再也不能跳舞时,我的感受是怎样的吗?”
听到此处沫晨风似乎已经感觉到不正常了,他抬头瞧了李诗诗一眼,作为万众瞩目的新娘,她美艳得不可方物,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乃至是气质都是无懈可击的,可是就在此时,李诗诗突然泪如雨下。
“我在医院待了那么久,每天都做康复训练,每天都痛得生不如死,每天都把止疼药当成饭一样吃,而且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每天都神经叨叨,动不动就大动肝火,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喊大叫的,就跟个疯子一样,我好讨厌那样的自己啊?
我曾经是那么优雅,那么有气质,高贵,骄傲,可是就因为那场车祸,好像一下子就夺走了我的一切,不能跳白天鹅的我,一下子好像就成了一个废人,就连幕后编舞的工作,他们都说我的腿曾经受过伤,不是那么适合,身边的朋友劝我说,你嫁了那么一个好老公,还跳什么舞啊?好好地在家当少奶奶不是很好吗?”
李诗诗抬手抹去脸上如珍珠般的泪珠,道:“可是我做不到啊,我一想到我的腿再也不能跳舞了,而且,这条腿,它每一天都在提醒我,刚开始是身体痛,后来我的心也在痛,我感觉我不管走在哪里,不管是谁,认识的还是不认识,他们都盯着我的腿看着,不管他们在笑什么,我都感觉他们在笑话我,他们在说‘看啊,那个女人不能跳舞,那个女人再也不能跳舞……’我一看到别人的嘴在动,我就感觉他们在这样说我,每一天这些声音就跟蚊子一样飞到了脑海里,绕啊绕啊,弄得我好烦啊……我一看到别人跳舞跳得那么的轻盈,我就好想、好想拿起一根铁棍子然后狠狠地敲下去,我羡慕,我嫉妒,我还恨……”。
“大嫂,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跟我说这些啊?”沫晨风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了,连忙有着想走的意思,但是李诗诗哪里会让呢?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根铁棍子,她玩弄似的在手中敲打着。
“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你不明白吗?”李诗诗笑着问道,“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一直都认为那不是个意外,那绝对不是个意外,如果不是我们在车上吵架,阿皓来了个紧急靠边刹车,也许那车就会撞在驾驶位置上,而不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对不对?”
果然、她果然是替人受过的,沫晨风心慌道:“大嫂,你好像喝醉了。”他急切地跑到了门边,想要开门出去,但是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突然沫晨风感觉自己被人当头一棒,顿时便感觉脑袋昏昏的,他“啊”的一声惨叫,连忙抬手捂住受伤的部位,血液流到眼睛里,感觉很是刺眼,而且再瞧着房间的景物变成了一片血红。
“是吗?我感觉车祸之后,我从来都这么清醒过?”李诗诗这一铁棒下去着实不轻,立马见血不说,伤口好像还很是深,让沫晨风感觉有些痛不可当而体内不支,他试图喊人,但是外面似乎太过热闹,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又似乎翻窗出去,但是窗户好像也堵死了。
看来这李诗诗是早早就做好准备了,沫晨风只能拖延道:“大嫂,你不能再跳舞了,我也很遗憾,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