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刻了,虽然办公室都有空调,但是来回上班的路上也是一种煎熬。
何况陈清已经不能再穿裙子了,所以她穿得比较严实,坐在地铁上,感觉汗流浃背,她是早上九点上班,而需要八点出门,因为谁也不确定公交与地铁不需要等待时间。
刚开始坐公交车,她觉得还有些新颖,等过了几天才知道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人多车少,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公交车也是爆满的,根本就上不去,而好不容易能够上去,也是大家拥挤在一起,又挤又热,她感觉自己承受不住。
后来她改坐地铁,但是人还是那么多,只能说地铁里有冷气,稍微凉快一点,偶尔会怀念过去出门专车接送的生活,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视线好像开阔了很多,包括对珠宝设计也有了很多灵感。
自从沫晨风接手总经理一职以来,他已经在想将陈氏集团的客户流从高中层次转变为百姓大众,他说珠宝不是有钱人的专利。
自然,他这样的理念并没有错,但是珠宝与民生用具还是有区别的,它不是民众的生活必需品,虽然陈氏集团的董事会都不知道沫晨风这样的“亲民思想”到底正确与否,不过大家似乎都有试试的态度。
澎湖岛的珍珠养殖工厂已经成立,目前正在大量生产,而人造珍珠的成长周期大概500-800天,稍微好些的珍珠需要经历“两夏一冬”,再好些的需求“三夏两冬”,等着第一批珍珠出产,大概还需要1-2年的时间,加上成品制造、上市策划等等大概也需要1-2年,真正投入市场大概需要五年的时间。
如果采用天然珍珠,时间可能也相差不大,但是产量可能会大量减少,目前而言,珍珠港的珠宝主要还是一些高档产品,是很久以前就策划好的,产品少,价格高,很多还都是为客人量身定做的。
那么正如夏飞扬所言,五年之后,珍珠港将会改写珠宝业的历史,自然这些陈清都没有心思再考虑了。
今天陈清因为昨夜画图画得太晚,所以感觉很不舒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感觉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的房间没有空调,加上又是在顶楼,连续几天高温,她好像出现了中暑的现象。
拿着电话来来回回的翻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最后还是决定给路远打了过去,他好像很高兴看见陈清病重的样子。
而且很殷勤地把陈清送到了医院,大有一种鞍前马后的感觉,他说:“我这也是为了保命而已,自从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吃不香,睡不好,就连跟女人睡觉都力不从心了,我感觉我脑袋里有个小人,她天天都在吵,她一直都再说:‘她到底是怎么从海里活着回来的?’”。
多次相处陈清渐渐地发现,路远还算是个比较守信用的人,虽然吊儿郎当又油嘴滑舌的,不过为人还算是正义。
“你是觉得我不够惨吗?非要雪上加霜?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知道后,只会给你带来麻烦。”陈清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有啊,我就知道一点点……”突然路远好像恍然大悟轻声问道:“你不就是为了得到你丈夫的心吗?生病是个好借口啊?”
路远拿着陈清的电话点拨起来,笑得眉飞色舞的,陈清问:“你想干什么?”
“大小姐,我猜啊,肯定是你平时太过摆大小姐的姿态了,所以你男人才会敬而远之,你得温柔点。”路远苦口婆心劝道,陈清白了她一眼,温柔?难道说她还不够温柔吗?对沫晨风还不够好吗?
“你不能总是硬邦邦的,你该适当的示弱。”路远自以为是地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他看见你生病的样子,那男人的保护欲自然而然就出来了,他自然而然就会照顾你,这是男人的本性。”
陈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沫晨风最不喜欢的就会流眼泪的女人,他喜欢坚强的女人。
“喂、您好、您好……”不等陈清反对,路远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他换了一种口音道:“沫晨风先生是吧,哦、哦,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吧?哦,是这么回事儿哦,她、她在我的出租车上中暑了,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你方便过来付一下医药费吗?”
路远又是点头又是弯腰的,陈清只恨自己打着点滴不能起来夺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段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你就添乱吧!我已经给他发过短信请假了。”陈清无奈地说道。
“可是他、他马上就过来,听语气,好像蛮关心你的样子,如此看来对你余情未了啊?”什么余情?连情都没有,哪里来的余?
沫晨风是在20分钟到达医院的,那时陈清刚好因为打点滴太沉闷了而睡了过去,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微微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沫晨风皱着眉头的模样。
“公司是有高温补助的,因为高温就不上班,有点说不过去。”沫晨风缩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说道,这个男人,看来真的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一般人的反应不应该是先问问:“你还好吗?”之类的客气话吗?
不过话虽如此,沫晨风还是让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