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离开后,孤启天又继续练剑。他记住了周徐的话,每次出剑,不再使用蛮力,而是全神贯注,争取每次都能精确地砍在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早上,练得全身是汗,手臂也是一阵阵酸痛。
下午,他坐在屋子里读书,一名士兵进来报告说:“报告殿下,有人求见。”
“什么人要见我?”孤启天问道。
“六王子弥厚。”士兵答道。
沉吟了一会,孤启天说:“你让他进来。”
士兵退了出去不久,门外便想起了脚步声,孤启天抬眼望着,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前几日来过的弥厚。
“原来是六王子,真是稀客,里面请。”孤启天起身朝他笑了笑,然后把他迎进了门。
弥厚没有回应,他走进门内,四处看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孤启天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心里暗暗担心,毕竟他和周徐在这个屋子里审过颜煜飞,虽然他已经把颜煜飞给藏起来了,不过万一他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那就麻烦了。
弥厚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他又把孤启天仔细打量了一番,孤启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在脸上强装笑容,心里却是叫苦不迭,他真是不知道弥厚有什么打算。
“六王子,不知道今天有何见教?”孤启天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一件事情?”弥厚终于开口了,他望着孤启天说,“逐国的王子这几天失踪了。”
孤启天突然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样,脑子嗡嗡地响个不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孤启天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做得极为隐秘,短时间内不应该被人发现。
弥厚见他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父王本来打算明天就召见那个逐国王子,可是他突然就失踪了,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弥心让我过来提醒你一下,父王明天也会召见你,你也要千万小心。”
孤启天心里一松,原来并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是弥心让你来的?她现在怎么样了?”孤启天心头一热。
弥厚皱了皱眉道:“我还真是有点搞不懂了,她是巫神的传人,对你怎么那么上心?”
“国王明天就要召见我?”孤启天有些窘,只好岔开了话题。
弥厚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又继续说:“我已经把话带给你带到了,希望明天可以在王宫见到你。”
说完这句话,弥厚没有打招呼便转身离去,留下孤启天一个人呆立当场,看着弥厚走到院子里,跨上马背风驰电掣般离开。
天快黑的时候,王宫里果然来了一位公公,向他传达了国王的旨意,让他明天一早就进王宫面见国王,并且还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公公离开之后,孤启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静静地想着,明天应该如何向国王说明此行的来意。
夜越来越深,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影月国王宫是他此行的终点站,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烛光轻轻地摇曳着,他的脸在摇曳的烛光里忽明忽暗,明天也许是最凶险的一天。
忽然,屋顶上响起了一声猫叫,孤启天不由一惊,他竖起耳朵时,只听屋顶上竟然有轻微的响动。
孤启天不由发出一声低喝:“什么人?”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孤启天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人,全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却戴着一个面具,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手上握着一柄乌黑的刀,就是在烛光的照射下,也没有反射出一丁点光。
“你就是孤启天?”黑衣人冷冷地望着他。
“正是。”孤启天没有否认,既然此人能够找到他,说明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他也根本不想隐瞒。
“我就不客气了。”黑衣人说。
孤启天没有答话,他握起了身边的那柄木剑,黑衣人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然后提着刀快速地冲了过来。
孤启天提起一张凳子朝黑衣人砸了过去,黑衣人敏捷地闪身躲过,凳子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极为响亮,他并没有把握凳子可以砸到对方,而是用这种方式向守在门口的士兵呼救。
黑衣人举着刀冲了过来,孤启天这个时候突然抓起了身边的木剑,用练习剑术的方式劈了下去。黑衣人见他举木剑砍过来,他便举刀进行了格档,刀和剑撞在了一起的瞬间,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有点意思。”黑衣人开口了,“看来我还真小看了这把玩具剑。”
这柄木剑是由橡木制作而成,木质极为坚硬,普通的刀剑砍几下绝对不会轻易被砍断,而且为了进行劈砍练习时不发生断裂,这柄木剑的剑刃也极厚。
黑衣人又欺身上前,挥刀猛砍过来,孤启天却选择了闪身躲避,随后这一刀劈在了桌子上,这一刀用力极猛,桌子被劈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刀子也陷在了木头里面。
孤启天趁黑衣人拔刀的时候,举起木剑猛朝他的脖子砍过去,就像他练习的时候砍十字型的木桩一样。黑衣人只好弃刀躲闪,木剑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