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听到男子侮辱自己的父母,这是他的逆鳞,却恰好触碰到他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赢少峰的表情明显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他自幼被父母遗弃,虽说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却不妨碍他从小对自己的父母那份充满了美好憧憬的梦,还有期盼。
古晨光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横跨在赢少峰和中年男子的中间,将急速奔跑向赢少峰的男子一下子撞开,冷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愣了一下,咬着腮帮子说道:“外乡人,关你什么事?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吧!我是武子他爸,陈光耀。武子是被少峰那个野。种给杀的,我要活剥了那小兔崽子的皮!”
“啪!”
“老东西,你说话注意点,出门没刷牙,还是咋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少峰他未满十八岁,可以批评教育却是不用负责任何的法律责任,我是他的叔叔,也算是他的监护人,有什么事,我来管。”古晨光伸手对着陈光耀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冷冷的说道。
“吐。你。他。妈。的。你来管?眼瞎了是吧?没看到这兔崽子野货杀了我儿子,就批评教育?妈。的,老子先杀了你!”陈光耀大吼一声向着古晨光张扬舞爪的袭来。
“嘭。。”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杀人自然有人管,但你却是不能执行私刑。”古晨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脚将袭来的只会一点庄稼把式的陈光耀给踹出几米远,不屑地说道。
“好,好,好。私刑?好,我告诉你外乡人,你有本事,你能装大尾巴狼,在这个村里,我就是法律,我要谁死,谁他。娘的就得给老子死来,私刑是吧?好,好,这野。种敢杀我儿子,我不但扒了他的皮点天灯,还要刨了他家的祖坟来鞭尸!等着!你给老子等着!”陈光耀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吼道。
的确,陈光耀就是这芒砀山的一霸,不但在这青山村如此,周围十里八乡的村民们几乎就看不到什么是王法。哪怕是村里的村长,见了他们一家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陈光耀的大儿子陈国文在镇上任派出所的所长,对于整个芒砀山来讲,这可是大官,谁敢得罪他们?
“啪!”
陈光耀的话音刚落,古晨光上去又是一个狠狠的嘴巴子,直打的他眼冒金星,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响个不停。
“我说过,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再张口!”古晨光眼光冰冷的盯着陈光耀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他娘。的。敢打我?”陈光耀依然没有顿悟,头脑有些不清醒的骂骂咧咧的吼道。
“啪!”
“再骂啊!”古晨光冷冷的微笑着看着陈光耀轻声说道。
“我。我。我。你给我等着!”陈光耀又挨了一巴掌,脑袋似乎有些更加不清醒了,但他看向古晨光的眼神中都是满满的恐惧,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猪头,嘴角有一丝鲜血流了出来,有些颤巍巍的说道。
“哇。。没天理了,杀人了还打人呢!这叫什么世道!”中年妇女看着自己的汉子被欺负的这么惨,揽着早已死去的陈国武大声的对着乡里人嚷嚷起来,俨然一副正义凛然却又似泼妇的模样。
围观的村民在陈光耀挨第一巴掌的时候就很自觉的往后退了几布,乡亲们都很自觉的在远一点的位置,就这样很冷漠的看着他们一家。没有人说话,整个村头都在回荡着一阵阵的泼妇骂街哭诉的声音。
古晨光脸色有些古怪,他还真没有动手打过一个普通的女人。当然,那些想杀他的杀手除外,因为杀手界和佣兵界根本就不分男女的,对于他们而言适者生存。但,对于中年妇女的无礼,古晨光却也只能忍下。
陈光耀从上衣口袋里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捂着腮帮子打给他在镇上当派出所所长的儿子陈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