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特地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的接近,瞬间,只见小徐缰绳一勒,骏马长鸣,郭敬之感到奇怪,欲掀帘一窥。
小徐未免老爷担心,停稳车马,大声说道:“老爷莫惊,前方似有障碍,待小人前去查看。”随即从车上下来,小心翼翼的前往,郭敬之此刻也从车厢内下来了。
小徐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大活人,可是模样不辨,血迹斑斑,此人浑身上下皆负伤。小徐大吃一惊,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如此惨事?他片刻没有停歇,转身走向马车。郭敬之率先开口问道:“前方怎么回事?”小徐回答:“老爷,前方发现了一受伤汉子。”
郭敬之震惊:“啊,快带我前去!”二人走近细看,只见此人蜷缩着身子,背面而向,不得其容,怀中仿佛抱有东西。
郭敬之探出了左手,伸达其人项部,早已没有脉搏,浑身渐凉,郭敬之叹道:“唉,此人已死,我们若是来早点,或许……”“老爷,有哭声……”
小徐慌张起来,郭敬之赶紧跨过对面,解开他的双手,这才发现是一孩童,二三岁的样子,奇怪的是,这个孩童刚才为什么不哭,偏偏等到郭敬之判断其父已死才出声痛哭?郭敬之看到孩童,略感欣慰:“还好,天不绝人,此壮汉的遗孤算是留了下来,他死也瞑目了。”小徐惊讶道:“难道老爷是打算收留此孩童?”
郭敬之看着他:“为何不呢?你看此处只有我们路过,恰巧遇见了他们父子,如果我们不照顾他,他一定会被冻死的,我们身为富贵人家,当常怀济世之心,况且我们遇到他,是苍天赐予的缘分,又有什么理由抛弃他呢?”
小徐听后,敬佩不已:“老爷说的是,是小人目光短浅,正好小公子就要降临了,他们两个日后还能成为好伙伴,小公子的童年就会有人陪伴玩耍了,那该多幸福呀!”
郭敬之捋捋胡子,笑道:“说的是呀,孩子的成长不仅需要父母的呵护,更需要欢乐的同伴,这样才会健康成长,将来成为一个国家栋梁。”
小徐笑道:“恩恩,对对对,老爷不愧是读书人,懂的就是多,孩子既然抱回,那此人如何处置?”郭敬之叹曰:“唉,也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把他就地掩埋吧,留作记号,以便孩子日后拜祭。”
小徐按照老爷的吩咐,欲搬正此人,却意外的在他的身子下面发现了一片残缺的血书。立即惊道:“老爷,快看,是血书!”郭敬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过血书:“吾乃先帝当朝宰相上官仪幕僚田舍,因废后事件逃离长安,士兵追杀,携子寄跌落悬崖,逃离至此,望有缘人抚养吾儿,百拜伶涕。”
郭敬之看后,甚是颤栗,原来他们二人就是之前的废后风波遗存者,据可靠消息,当时上官府中逃跑的有四人,那其余二人就是上官仪的妻子与孙女了,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世事无常呀!
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如今依然是朝廷通缉的罪犯,自己不经意间染上了风波,不过,他们当年的义举是为天下人称赞的,此孩乃为忠良之后,自己不但要保护好他,还要培养他成才,这是郭敬之的真实想法。
小徐看到老爷久久不说话,问道:“老爷,这血书上写的是什么?”郭敬之飞快收起血书:“啊,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们赶快上路吧。”
向氏在家中殷切盼望郭敬之能早点回来,身边丫鬟小红道:“夫人,您都站了半个时辰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向氏道:“没事,我不累,我只希望老爷能尽早赶回。”
小红道:“老爷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外面风大,您可千万别受了风寒,走我们回去吧。”向氏刚一回房间,门外的马蹄声响起,全府中人都知道是郭老爷回来了,果然郭敬之从华山回来了。
众人皆欢喜,小红放下手中的活,立刻跑到向氏房间通报喜讯:“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向氏喜出望外,郭敬之却带着孩童进了府,下人们都感到奇怪,郭敬之看到大家脸上的疑惑表情,不禁笑了。
径直走到自己房间,还没进屋便大声嚷嚷:“夫人……夫人……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向氏看见跨过门槛的郭敬之,感动的快要流泪,郭敬之把手下孩童传给小红,深情望着向氏,双手拉着双手:“夫人,你近来可好?”
向氏温馨笑道:“我好,我好,老爷你呢?怎么样?此一路上还顺利吧?”郭敬之开心不已:“好,不仅一路顺风,而且还有意外之喜。”向氏看着身边的孩童疑问道:“老爷有何喜事?”
郭敬之抱起小红手中的孩童:“看,这就是我所谓的意外之喜。”向氏更加不解了:“你怎么把人家的孩子抱回来了?”郭敬之笑了:“哎……你有所不知……你们都退下吧。”
暗示下人离去,又环顾四周,亲手把门关上接着道:“这个孩子可不是一般的人呀,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他是高宗时期,上官仪丞相的人,惹上风波,被人追杀,逃难致此,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生平敬佩豪杰忠烈,而这个孩子便是他的遗婴,所以我把他带了回来,你记住了,他的身份不可以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