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不是叫你躺着好好休息。”他笑着出声道。
言蹊回了神,瞧见是陈易然,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就是有些睡不着。”她打量着陈易然,在想他应该没有同秦淮安碰个正着才是,不然应该不会这么平静的。
静心庵里的斋饭很好吃,是言蹊的喜好,将一碗饭全都吃掉了,她才很满足地打了一个呵欠。
陈易然见她有些困,便出声说道:“累了,就好好休息,睡一觉。”说完,他便站起身,言蹊以为走,条件反射地开口。
“你要走么?”不知为何,她想要他陪着自己。
陈易然轻笑,“我不走,我把这些给收拾一下。”他指了指空碗盘,言蹊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把碗盘收拾好,陈易然重新回了屋,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床榻边。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他的声音总是能够让人平和下来,然后言蹊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有他在身旁,她竟没有做噩梦,一觉睡得安稳的很,辗转醒来没有瞧见陈易然,她有些疑惑地穿鞋下了床,准备去寻他,却瞧见他正坐在窗前的案几旁写着东西。
言蹊轻步走到他的身边,瞧了眼,有些意外,陈易然竟然在抄写经书,而他的字工整有力,不知道比她的好看多少倍。
“你醒了。”放下毛笔,陈易然侧过身,和她说话。
“你在抄写佛经?”言蹊认真地打量了下,却见纸上写的是静心经文,有些疑惑地瞅着陈易然,他是有什么烦恼之事么?不然为何要抄写静心的经文。
“许久未抄写过经文了,师太说多看些写一些,心能够更加平静一些。”他看些言蹊,又说了句,“你要不要也抄写一番?”
“我么?”她本想拒绝,可瞧着陈易然的眼睛,那句拒绝的话硬生生地变成了点头,“好啊。”
窗前案几上,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借着光认真地誊写经文。
不远处的桌面上,一根燃着的香发出淡淡的味道,满室的静谧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