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难过,比杀了霜儿还难过……”
说着说着,阮迎霜竟真的嘤嘤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宇文熠城静静的听着她说出这么一大堆话来,由着她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着,冷峻眉眼之中,一刹那间,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许久,男人清清冷冷的一把嗓音,方才在阮迎霜的头顶,沉沉响起,说的是,“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阮迎霜却如蒙大赦……她知道,宇文熠城这样说,就是将此事揭过了,他不会再追究夏以沫小产的事情……
一瞬间,阮迎霜心中大喜。
她就知道,她的熠城大哥,舍不得处罚她的……至于那个夏以沫,既然她现在已经小产了,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她会慢慢的对付她……
阮迎霜自认这一仗,自己大获全胜……虽然宇文熠城打了她一巴掌,但最终却还是没有再追究她,而夏以沫肚子里的那个贱种,也被她如愿以偿的害死了……算下来,还是她赢了……
所以,这一刻,阮迎霜心底的志得意满,可想而知。
这样想着,阮迎霜也越发的向男人的怀抱蹭去。
宇文熠城任由她窝在他的怀中。没有推拒,也没有回抱。惟有一双古潭般幽邃的眸子,瞳底一片冷意。
……
地上一个硕大的银鎏金字双寿双耳鼎炉燃满着银丝细炭,将偌大的缀锦阁,都烘得暖洋洋的。
可是,夏以沫却仿佛还是觉得冷。
窝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实的锦被,锦被里还笼着汤婆子,可是,夏以沫却还是觉得冷。那些冷意,就像是从骨缝里钻出来的一般,如细绳一般紧紧的缠住她,令她挣不开也逃不掉。
这几天,一直寸步不离的在她身旁伺候的柔香,此时此刻,眼见着自家小姐仍旧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中就是一酸。
“小姐……”
小丫鬟轻声劝慰道,“天色还早,你若是觉得累的话,就再睡会儿……太医说,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尽快养好身子……”
夏以沫心头一苦,她想说,就算养好了身子,又能怎样?她失去的孩子,也终究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这些日子,柔香在她身边伺候,自己已经够让她担心了,她不能再说这样的她,来让她再跟着她一块儿难过。
所以,夏以沫只是淡声道,“我没事儿,也不困……倒是你,柔香,这几天你一直在照顾我,都没睡好,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若有事情的话,我再叫你……”
柔香知道,小姐是心疼她,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中越难过。自从小产之后,夏以沫只在宇文熠城面前哭过一次,这几天,就再也没有落一滴泪,大部分时间,她都一言不发,怔怔的坐在床上,一坐就是大半天,每日的饭菜,也只不过吃一两口罢了……
这样的夏以沫,叫柔香怎么能够放得下心?
所以,听得她要打发自己去休息,柔香摇了摇头,“小姐,柔香不觉得累……”
语声一顿,终不由的道,“小姐,柔香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腹中孩儿小产的事实……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无能为力……柔香知道小姐伤心,可是,再怎么伤心,小姐也应该顾着自己的身子,否则,岂不是让那些一心想要害小姐的人,更痛快吗?……”
说到这儿,柔香心中也不由的掠过丝丝的恨意。那些害得她家小姐如此痛苦的人,那些害得她家小姐未能保住腹中皇嗣的人……若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许是她这番话,起了作用,夏以沫一直有些恍惚的神情,在听到她说到最后一句之时,略动了动。
那些害得她腹中孩儿惨死的凶手,她何尝不恨毒了他们?阮迎霜首当其冲……或者根本不止阮迎霜,还有其他人,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她孩儿的血……
她忘不掉,也不能忘。
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柔香立即继续劝道,“小姐,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先养好身子……只有这样,将来咱们才能为翠微和小皇子,报仇雪恨……”
为翠微和她未出世的孩儿,报仇雪恨?
心底蓦然划过这个念头,夏以沫神思就是一震。
可是,要如何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呢?
要如何才能让那些伤害翠微、伤害她、伤害她腹中骨肉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要怎么做?
夏以沫不知道。
心中的恨意与疼痛,就像是拧成的两股绳一样,紧紧的缠住她,勒进她的血肉里,彻骨的疼。
柔香还想再劝,却突然听得几声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守在殿外的小宫女的声音,随之传来,说的是,“娘娘……俪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一腔苦痛之中,蓦地听到上官翎雪的名字,夏以沫心中不由的动了动。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