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城道:“听过。”
聂贤道:“我只有主动出击,巧妙安排一系列的事件,把贤主引上此山此寺。”
赵长城微讶,心想聂贤是何用意呢?
正自沉思间,聂贤忽然长身而起,对赵长城道:“聂某虽然不才,但愿意用毕生所学,辅助赵书记,经世济民,成就一番大大的事业。”
赵长城肃容道:“聂先生这是何意?”
聂贤道:“赵书记莫非看不上我的才学吗?”
赵长城道:“聂先生,你的意思是想做我的参谋?”
聂贤道:“正是,当军师也好,当参谋也罢,只要能跟随赵书记,为赵书记排忧解难,出谋划策就行了。”
赵长城笑道:“聂先生太瞧得起我了,我手中权力并不重,还谈不上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这等壮举。”
聂贤道:“我听说股空市场有看空看多和做空做多之分,一个事物,只在他的发展期进行投资,才是最好的切入点,也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等到它发展到了极致,那时就算是锦上添huā,也不起眼啰!”
赵长城哈哈大笑:“这么说来,聂先生是看中我的前途了?”
聂贤道:“不错,赵书记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我就看中了你的前景!愿意毛遂自荐,成为赵书记的幕僚。”
现在有人如此看重自己,自荐为僚,倒让赵长城有些感动。
自己从政这么久,身边还没有出现过严格意义上的智囊人士,顾衡算是一个厉害的谋士,不过,人家是国家的参事,过来帮自己,不过是受了李老爷子之请求,前来帮扶自己走上仕途之道,终究不是自己的身边智囊。
赵长城便问道:“不知道先生为何选择了我?”
聂贤道:“赵书记,老朽试过你三次了,经过这三次的试探之后,我认为你具备了贤主的才能和美德,所以我才不揣冒昧,在这里恭候大驾。”
赵长城沉道:“三里塘小学生坠楼案,算是一试?”
聂贤微微点头。
赵长城道:“胡锋讨薪案,算是二试?”
聂贤点头微笑。
赵长城道:“那么,我想不出来第三试是什么?”
聂贤笑道:“赵书记忘了走马街项目了?”
赵长城恍悟道:“去年我刚来江南时,走马街拽聚众闹事,也是你安排的?”
聂贤道:“那才算是第一试。试的是赵书记的行政能力和经济手段。小学生坠楼,试的是赵书记对百姓的仁爱之心。胡力锋讨薪,试的是赵书记坚强之意志和敢于对抗权贵的豪心!”
赵长城道:“所幸我全部通过了聂先生的考评。”
聂贤道:“赵书记真乃仁人君子啊!具备了优良的格,值得老朽出山相助。”
赵长城道:“先生曾暗中试我三次,但不知先生有何以教我?”
人才也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君主又何尝不择人而随?你聂贤又有什么本事,值得我赵长城聘为良谋呢?
赵长城默然良久,然后推案而起,对着聂贤深深一拜,说道:“我愿意请聂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请先生万勿推辞。至于聘礼佣金,我一律从重。”
聂贤伸开双臂,扶住赵长城,说道:“赵书记我自愿相助,一不要薪水,二不要赏赐,三不要官职。钱财如粪土,富贵如浮名,我聂贤大半截入土之人,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赵长城心想,不求富贵者,必有大图谋,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看来聂贤是想一展抱负,留声与名了。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高人雅士,还是值得自己敬重的。
两个人再次坐下,把茗相谈。
聂贤是一个饱学的鸿儒,学识颇多,赵长城与之交谈,学到了很多东西。
山中不觉时日过,渐渐日落西山,云霞满天,赵长城起身告辞,相约有事再行联络。聂贤把江南家宅中的电话和住址都告诉了赵长城,赵长城答应择日上门拜访。
一行人下得山来,赵长城叫众人都完去,带着李多和苏宇来到停车处。
金熙紧跟着赵长城,赵长城一上车,她也跟着坐了进来。
赵长城道:“你不是开了车来吗?”
金熙道:“我叫司机自行开回去就行,我还得跟着赵书记救我父亲。”
赵长城皱眉道:“金秀,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父亲在我们江南犯了罪行,被抓了个现行,还被记者报道了,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会替你父亲说话吗?”
金熙道:“我不管,我只要救我父亲,赵书记你一天不放他,我就天天跟定你。”
赵长城道:“我不可能帮你,你去找别人!”
金熙道:“走百家不如坐一家,江南的官员,我就跟你较熟,我就赖上你了。”她认定父亲之事,就是赵长城在背后主谋,所以只想打赵长城的主意。
赵长城挥手道:“你怎么就怎么的!我可没闲功夫陪你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