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的,我做不了主,回头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吧!”
赵长城道:“那行,晚上再来找您。”
告辞出来,李多道:“城少,何必这么麻烦,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然想留一上蓝啸在江南投资,直接下个行政命令,叫这家人搬走就行了。”
赵长城摇头道:“民不可欺啊!我今天做这事情,已经是有违本心了,但如果能调节蓝啸和这家人的恩怨,让他们合好如初,那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吧。”
李多笑道:“蓝啸如果在江南落了脚跟,这投资绝对少不了啊!”
赵长城嘿嘿一笑,和李多来到街口的那家茶楼。
茶楼名叫山水之间,估计以前这片街区的前后左右,还是有山有水的,但经过工业化的进程,江南城区的面积扩大了太多,把走马街周围的山水全部扩张走了。
茶楼是纯木质结构的楼房,还有一个大亭子,中间摆着两张茶桌,此刻,苏静和宋青就坐在上面,品茗听风。
这茶楼的老板姓聂,名叫聂贤,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白须白发,身子骨清瘦,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聂贤对茶道很有研究,对人情世故更是了然,说话之间,话带机锋,像是一个乡间的贤士。
赵长城跟他聊天,获益颇多。
聂贤道端详赵长城一阵,说道:“这位先生,你是一个有福之人啊!”
赵长城笑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聂贤捻须说道:“老夫幼时曾从名师学过骨相之法,虽然不甚精通,但还是学了些皮毛的。先生你骨格清奇,额骨高深,是大富大贵之相。”
赵长城笑道:“但愿承您贵言。”
聂贤再次端详赵长城几眼,忽然脸色大变,赵长城问他怎么了,但聂贤并不说话,摇了摇头走了。
苏静笑道:“这个老头,神神叨叨的,赵书记,你不必在意。”
赵长城却十分在意,因为只有他明白自己身体的独特之处,这躯体,是他借别人的在用啊,莫非,这个聂贤能看出自己的什么异样来?
但现在这么多的人,赵长城也不可能跟聂贤去请教,只得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陪苏静和宋青喝完茶,赵长城就到市政府那边去工作。
现在,他一般上午在市委,下午在市政府,这样两边的工作都不会耽误。
这两天比较忙,来汇报工作的,都是跟即将召开的招标会有关的同志。
赵长城忙到下班,心里记挂着蓝家房子一事,下班后就往走马街来。
来到那家门前,只见里面挤满了人,都在吵吵嚷嚷的讨论着什么。
上午那个老妇人见到赵长城到来,说道:“就是他说的!”
众人都看向赵长城。
赵长城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诸位都是这家的人吧?”
“赵书记!”一个清脆的喊声响起来。
赵长城这才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子,正是芮丹,便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芮丹道:“这是我家啊!”
“这是你家啊?”赵长城想到上午老妇人说的话,看来这个芮丹,就是她家里那个当官的公务员女儿了。
老妇人问道:“小丹,你认识他?”
芮丹道:“妈,他就是市委的赵书记,我常常跟你说起过的啊,他还帮过我的忙呢!赵书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长城道:“我在协调你家跟蓝家人之间的恩怨呢!芮丹同志,你在就更好了,麻烦你做做你家人的工作,这是双方互赢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呢?”
老妇人道:“原来你就是赵书记啊,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呢,我是蓝世瑛,我是蓝家最小的女儿,这位是我哥哥蓝世忠和蓝世诚。”
蓝家人听说赵长城是市委书记,都有些拘束,停止了吵闹。
赵长城再次讲了一遍蓝啸认祖归根的愿意和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
蓝家人内部也存在着两种意见,两个哥哥比较贪财,心想能有蓝啸这个有钱的便宜弟,将来自家生活肯定要好过一些,因此同意蓝啸归来,但蓝世瑛却死活不同意,她是母亲最小的女儿,跟母亲最贴心,母亲所受的痛苦,她感同身受,因此不肯原谅蓝啸。
芮丹帮着赵长城做母亲的工作,几个人终于说服了蓝世瑛,让她改变了主意,同意蓝啸归宗。
赵长城十分高兴,表扬了芮丹几句,当即打电话给蓝啸,报告了这个喜讯。
李多看在眼里,却是暗暗摇头,心想城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看来这当官,也不轻松呐
项萍哦了一声,听出赵长城语气中的不愤之声,问道:“赵书记,你是不是还想帮我做什么事情?我觉得到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你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了。
她何尝不想进步?只不过这是省委内定的人,她不想赵长城因为自己而冒太大的风险。她虽然知道赵长城很厉害,但她还不知道,赵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