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就能抓回来了,可是,这个人有些背景啊。”
李骓想起苏宇之前说的话,哦了一声,沉声问道:“你是说有人给他撑腰?是谁?”
苏宇往窗上外边看了看,然后低声说道:“赵书记,那个厂长是陈同的亲弟陈豪!”
听到陈同的名字了,赵长城真的吃惊不小。
难怪那帮人都推三阻四,对这件案子不闻不问,原来有这尊大佛杵在里面呢!
有他撑腰,哪个不怵三分?
陈豪的案子很简单,也很容易查办,问题是办一个陈豪容易,但这个恶人却难当啊!
谁办了陈豪,就等于得罪了陈同!陈同出于组织纪律等因素的考虑,可能暂时不会发难,也不会将你怎么样,可是,他可是纪委书记啊!
谁得罪我我就调查谁!这可他的厉害之处呢!说不定什么时候,陈同就会查到你头上来呢?身在官场,又有几个人经受得起组织的调查?
所以,虽然陈君并没有跟任何人求过情,也没有跟哪个部门打过招呼,但就是没有人去管这件事情!
官场中的怪圈就是这么厉害!
赵长城紧锁着眉头,一时之间沉未决。
苏宇继续说道:“我父亲就是因是这件案子受了连累,才被免职,以后一直不如意,和母亲闹得很凶,也就离婚了。这些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情,第一机械厂的职工们,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厂里对他们的交待就是工资发不出来,暂时拿集资款抵发了。
赵长城问道:“厂子现在还在开吗?”
苏宇道:“早就停产了吧,都进破产清算程序了,市里对这个问题,也做出了相应的处理意见,等厂子的地皮卖了钱之后,再拿来弥补这些工人的集资款。”
赵长城冷笑道:“拆东墙,补西墙,这倒也是很多人的惯用伎俩,难道那个陈豪,就真的追不回来了吗?跑到外国去了?”
苏宇苦笑着摇摇头:“人家哪里用得着跑啊!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就在咱们市里经商呢!他自己拉扯起一支队伍,搞了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听说要收购第一机械厂的幕后大老板,就是他呢!”
赵长城听了,双手紧紧握拳,右手的一声砸在门卫室的木桌上,虎着脸说道:“岂有此理!他拿了工人的血汗钱出去做本钱,回过头来又把厂子收购回去,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就算这笔钱最终又回到工人们的手里,但厂子却被他拿走了啊!”
苏宇点头道:“就是这个理。这个人太可恶了!我常听我父亲说,第一机械厂,是一家技术过硬、产品型号齐全的机械厂,也是咱们工业生产的明星企业,是工业经济的骄傲,如果不是陈豪搞出这么个事情来,厂里的许多老领导和技术骨干,也不能离开厂子,那么厂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垮掉。”
“这就是陈豪的目的!”赵长城抹了抹有些疼痛的手指,说道:“他就是搞把机械厂占为己有!”
赵长城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白雪,看着在雪里站着的工人们。这些工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血汗钱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连厂子都没有了,但他们还是这么遵纪守法,这么老实巴交,只知道在大年三十的下午,没钱过年的日子里,冒着风雪严寒,来市委家属大院默默请愿!
多么朴实的工人同志啊!
相比起他们,高居庙堂之上的官员们,又有几个人心忧天下黎民?
此刻,大家都在家里忙着过团圆年吧!
苏宇有些明白赵长城的脾气,也知道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深怕他一气之下,插手管这件事情,沉默了一会儿,权衡再三,还是说道:“赵书记,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件事情,干系到陈书记,而且市委市政府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处理措施,对这些工人,你只需要好言安抚即可……”
赵长城头也不回,摆了摆手,缓缓说道:“苏宇同志,你可保证,你刚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苏宇举起手来,赌咒发誓的说道:“当然属实啊,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赵书记您啊!知道这事情真相的,除了我爸爸之外,还有很多厂子里的元老人物,您可以找他们来对质啊。”
赵长城道:“既然如此,你即刻把这些人给我召来,我要跟他们当场对质!如果事情属实——别人怕他陈同,我赵长城却不怕!”
“赵书记,”苏宇指着手表道:“时间快来不及了,你赶不回京城过年了……”
“还过个屁的年!”赵长城虎着脸,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不搞清楚了,谁都别想过个好年!哼!”
苏宇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怎么就这么嘴贱呢,明知道赵书记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偏偏又把这桩棘手的大案子捅给他听了。父亲一再告诫过他,此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头,不可为外人道也,免招祸害!
这下好了,赵长城不过年了,大家都不用过年了!
赵长城看了看天空,喃喃而语:“还有大雪下啊,这航班只怕也要取消了吧?”!
苏宇本来是好意,提醒赵长城,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