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赵长城同志这个建议非常不错,从实用出发,附合实际需要。何主任,你记录一下,回头交待县府办的同志,把这个给我尽快落实了。”
赵、孙二人一唱一和,居然把姜洋当成了透明空气。
姜洋瞅瞅这个,瞧瞧那个,顿时有一种张飞扔鸡毛,有劲难使的感觉。
会议室里发出一阵窃笑。
姜洋道:“姓赵的,你听见我的话没有?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忙不过来啊?我身体有什么状况?凭什么下我的局长?”
赵长城笑道:“姜洋同志,你要是忙得过来,为什么每次行动,你都不在场指挥?你要是身体没问题,为什么连我说什么都不清楚?我们这么做,也是关心老同志嘛,姜洋同志,你就不要逞强了,该让年轻人挑担子的时候,就该让年轻人挑起来,这对年轻人来说,也是一种锻炼嘛。”
姜洋正当壮年,赵长城却故意把他说成老同志,既是对他喊自己小娃的反击,也是有意的在羞辱他。
“跛子拔萝卜,你歪扯!”姜洋冷笑道:“姓赵的,你别欺人太甚,我忍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赵长城收了笑容,正色道:“姜洋同志,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这个公安局长,你铁定当不成了。你如果懂得抽身退步的道理,就及早为自己谋划一下退路吧!”
姜洋浑身一震,说道:“你什么意思?吓唬我吗?”
赵长城淡淡的道:“我用不着吓你,你若真不识好歹,自有人来收拾你。”
姜洋冷笑道:“姓赵的娃,我知道你有些背景,但是我也不惧你。你想下我的局长,没这么容易!我看今天哪个敢举手同意!”
姜洋嚣张的气焰,暴戾的表情,不可一世的语言,恣意的在县政府常务会议上的叫板。惹得所有与会政府常务委员和各部门负责人,人人蹙眉。
这里坐着的,还有很多退居二线的人大和政协的县政府元老人物,都是霍然变色。
人大副主任陈田野,是泗水县的老县委副书记,年龄到限,升迁无望后,就退居二线,在人大发挥余热,这人年轻时也是个火爆性子,听了姜洋威胁的语话,当即拍案而起,怒声谴责道:“姜洋,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你唆使你姐夫来撤我的职。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了。”
姜洋自然认得陈田野,望了他一眼,冷笑道:“陈主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陈田野推开椅子,走到前面来,指着姜洋道:“我虽然不是临沂人,但我在临沂工作了一辈子,我把青春和热血都洒在了这片土地上。人民公社那阵子,我就和临沂人民一起劳动,一起生活了。我对这片土地和这土地上的人民,都有着无比深厚的无产阶级情感!今天,我就代表临沂人民,好好数落数落你!”
赵长城等人听了老同志这番饱含感情的话语,都是一震,又怕姜洋撒野使粗,伤了老同志。赵长城和李天生等年轻干部都站了起来,围在陈田野身边,随时准备应变。
陈田野越说越理直气壮,说得唾沫横飞:“以前的临沂,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哪里有什么狗日的帽子帮,更没有人敢自称王八霸王!自从你来了,当了这主管政法工作的书记,又兼了公安局长,这天就变灰了,这云也变黑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别以为没有人知晓,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几乎是戳着姜洋的鼻子在大骂。
姜洋一张脸涨成猪肝红,脸上的那道刀疤也突了出来,凶恶得有如魔神临世。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疤,说道:“陈主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看看我的脸上这道疤!这可是来到临沂后留下来的!是剿灭临沂的匪徒时留下来的!你居然骂我是黑社会?嗯?你说话有没有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