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踪迹,一直联系不上。”
赵长城道:“据你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李多道:“长城少,我们打草惊蛇了。对手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们,心虚了,采取了行动。朱国军的失踪,冯芸芸的猝死,都说明了这一点。对手很狡猾,而且很凶残。长城少,我建议马上采取行动,不然,我怕他们接下来会对你不利。”
赵长城陷坐在沙发里,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烟。
舒畅进来泡了杯茶,看了看赵长城,似乎有话要说,但见赵长城在沉思中,怕打扰他,便要转身离开。
赵长城叫住她道:“小舒,冯芸芸死了。”
舒畅点点头:“我知道了。”
赵长城道:“那天晚上,只有你去过她的房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舒畅抬起脸,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天晚上我去给她送饭。她一般都不跟我说话的,那天忽然问我,赵县长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她就说了一句,只怕来不及了。我觉得莫名其妙,问她什么东西来不及了?她又没说什么,我转身要出门时,她又喊住我,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赵长城正了正身子,急忙问道:“什么话?”
舒畅道:“好像是说什么东西在帽子里,她说得很轻,我当时没有听清,反问了一句,但她又不肯说了。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就没有向你报告。但听到她死了后,我忽然觉得,那天晚上,她的情形的确有些不对劲,仿佛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一般。”
赵长城思索道:“什么东西在帽子里?李多,你现在马上到冯芸芸以前的住所去,仔细的搜一遍尤其是帽子形状的东西,一定要搜仔细了。”
李多应了一声,却并不动身。一直拿眼睛打量舒畅。
赵长城知道他怀疑舒畅,更怕帽子帮的人会对自己不利,瞪了他一眼,李多这才离去。
舒畅说道:“赵县长,他是什么人啊,好犀利的眼神啊,看得我心里发毛呢。”
赵长城莞尔道:“你别理他,他也就这表情吓人,其实他心地极好的。对了,我问你,你那天晚上,有没有觉得冯芸芸情绪方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舒畅道:“没有,她跟我说了那几句话后,就恢复了正常,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我随后进去收拾碗筷时,还看到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哈哈大笑。”
“那后来你还去找过她没有?”
“没有。直到你第二天回来,你叫我去看看她,我才去了一次。”
“嗯,你去吧。”
赵长城可以断定,冯芸芸绝对不是自杀。至于是不是帽子帮所为,现在还不能下判断。
他有些自责,当初带冯芸芸来招待所时,还对她说过,这里很安全,不要担心有人来害她,谁知道她却真的在这里出事了。
凶手真是胆大包天啊,在县政府的招待所里,也敢杀人。这不仅是在挑战他赵长城的底线,也是在挑战政府的权威。
不管是帽子帮的人,还是另有凶手,都必须抓起来严惩不贷。
李多很快就回来了,只带回来一本新华字典。
赵长城拿着他递过来的这本书,不解的看着他。
“长城少,冯芸芸的房里,只有一黑色昵子帽,放在衣柜的上层,帽子下面,就是这本书,其它再无发现。”
赵长城翻了翻书,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本很寻常的新华字典,到处都可以买到,每个学生家里只怕都有这么一本书。字里行间既没有记录什么数字信息,页面空白处也没有写什么特别的字,书很整洁,也没有折角或者书签什么的。
那么,冯芸芸为什么对舒畅说了那么一句话呢?有什么含义?
李多忽然说道:“长城少,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也是一个杀人案,被害人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仇敌手里,所以事先把一些重要证据藏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但这个地方无人知晓,唯一破解这个地方的密码,他分开藏在一幅春夏秋冬的四联图画里。只有得到这四幅图画,分别找出这四幅图里的密码,合并起来,才能找到那个地方。冯芸芸使用的,会不会就是这种手法?”
赵长城点点头:“有可能。”苦笑道:“那我就一页一页的翻看这本字典,看看能有什么意外发现吧。”
李多嘿嘿笑道:“我陪你。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就住你这里。宿舍里那张硬,咯得我背疼。”
赵长城笑着点点头,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安危呢,想留在这里保护自己。李多是当兵的出身,硬板睡习惯了,只怕偶尔睡一回席梦思反而会不舒服的。
当天晚上,赵长城躺在窗上,一页一页的看着这本字典,想从中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哪怕是用笔做了着重号的字,或是被抠掉的字,他都拿笔记下来。
然而,看了两三个小时后,仍然是一无所获。
这个冯芸芸,临死前还要玩我一把?
赵长城放下字典,双手作枕,抱着脑袋,躺着。
小丑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