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明瞧瞧门口,低声道:“轻点声,我可听说了,这个孙一德,跟东州市的黑社会组织联系紧密,整个泗水,到处是他的人,说不定这酒店就是他的产业呢。”
冯志平冷笑道:“我堂堂统战部长,还怕他几个不成?”
贺光明道:“就算你想将他一锅端了,你第十四章强硬的吴东祥也得算计着来不是?哪个杀人前还满世界嚷嚷的?”
冯志平噎住了,说不出话来,重重的将酒杯一顿:“嘿这叫什么事嘛明知有罪的,逍遥法外,明知有冤的,偏偏无处诉。”
薛楠楠来泗水也有一段日子了,多少听说过一些传言,但都没今天这般详细,当下震怒道:“何局,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他既然在我泗水地界犯案,我们就该管该程该抓。”
薛楠楠一连三个该字,道出了她心头的愤懑,她听赵长城说到医院里那个女孩的惨状时,心尖儿颤颤的,有如亲眼目睹一般。
贺光明笑道:“怎么,这酒喝着喝着,成了孙一德的批判大会了?”
薛楠楠正色道:“贺部长,难道你就能够容忍这样的人留在泗水无法无天吗。”
贺光明道:“我自然不能容他。”低声道:“此地真不是说话地,有话回去再说”说着,瞥了瞥门口。
贺光明话刚落韵,一个服务生从门外走过。
薛楠楠等人俱是一震,没想到这里面还真有孙一德的爪牙。
能子光道:“要动他不是不可以,一人计短,三人计长,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好好合计合计?”
赵长城端起杯子,呵呵笑道:“这事情不能急。再说吧来,我们喝酒。”
事情跟赵长城所料差不多,几天后的常委会上,以吴东祥为首的反对派,对赵长城的规划书进行了疯狂打击,把赵长城说成了一个空想家,一个梦想主义者。
县委书记吴东祥用手指重重的敲击着桌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同志们啊这种跃进风,浮夸风,要不得啊,这么搞是要害死人的。”
薛楠楠道:“吴书记,请注意用语,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不是在批判,用不着上纲上线。”
吴东祥道:“连南巡首长都说过了,我们现在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离这文件中所谓的大同世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把所有的村子全辙了?合并成一个大城镇?这可能吗?这不是典型的思维吗。”
政法委书记王国卫放开嗓子,肆无忌惮地大笑:“哈哈,笑死人了薛县长,我请问你,明水镇是我们泗水最大的镇,下面有多少个村子?总共有多少人?那么大个镇,别说十万,七八万总该有吧。”
薛楠楠皱眉道:“差不多有十万吧。”
王国卫笑得更响了:“那再请问薛县长,我们泗水县城有多少人?”
薛楠楠道:“也就三四万吧。”
王国卫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大家听听我们县城才三万多人口如果明水镇真的组合成一个大城镇,人口会超过十万大家想想,一个镇区,比县区多三倍人口三倍人口啊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常务副县长何先章笑道:“那我们的常委会,是不是要搬到明水镇去开啊?”
薛楠楠寒着脸,很明显,吴派众人是不可能让这规划书通过的他们这是在变着法子让这规划书流产。
薛楠楠道:“各位,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分析这规划的可行性,如果这个规划真的能实现,明水镇真的能变成一个理想的新式城镇,难道各位不乐意看到吗。”
贺光明道:“我刚才听了薛县长读了报告,报告中说,要先拿一个村子,建一个试点,我倒觉得,可以一试改革开放,总要有所改变,有所**我们泗水县一直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再不想法子,出大力气进行改革,这屈辱的贫困县帽子,就休想摘掉。”
冯志平道:“治乱世用重典,非常时期行非常法我以为可行我们泗水,也该大气一些,敢为天下先。”
吴东祥道:“同志们,虽说只是一个村的试点,可是,这一个村子,也有几千人口啊如果处置不当,村民们闹起事来,那就是**这个责任,哪个担当得起?”
何先章道:“我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我知道农民对土地的感情,你叫他们放下土地,离开田园,到镇里来生活,这现实吗?你们夺走了他们的田地,他们吃什么?靠什么来养活一家老少?这是变相的资产阶级剥削我坚决不同意。”
薛楠楠道:“我再说一遍,土地还是农民自己的只是集中起来,进行统一开发,统一管理农民还是土地的主人,土地上的每一分收获,农民都可以从中分得一份利润。”
王国卫道:“我看啊,有些人想政绩想疯了,什么都敢拿来开涮我们泗水县是什么情况?相信你们都清楚,那么多的土地拿出来,哪个开发商敢来投资?哪个傻蛋会往这里投钱?开发?做梦吧。”
薛楠楠有些生气道:“你这是讨论问题的态度吗?动辙谩骂请别忘了,这是县级常委会,不是菜市场任由你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