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敢替大汗回话,不要命了。来人……”
话还没有说完,耶律齐脸色大变,上前就是一脚,将那守城大人撂翻在地:“刘驰天,勾结党羽叛乱不说,如今又以下犯上,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让孤砍,碎尸万段才合适。”
刘驰天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住的磕头:“臣有罪,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啊。”
耶律齐冷哼一声,转头看着身边的芳华,拉着她的手朝着前厅走去,修冥跟在他们身后。刘驰天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傻傻的愣在原地。
“给孤滚进来。”
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进入前厅之中。
这一夜,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芳华等人在察哈尔府密谋了一夜,这中间内容知晓的并不详尽,只是这从前平静的九州,风起云涌。
第二天,察哈尔城还是如往日般,似乎芳华跟耶律齐并没有出现,而那位守城的刘驰天都尉,并没有被耶律齐处置,依旧在城中执行着耶律燕的命令。不过,芳华跟耶律齐两人,倒是没了踪影,也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而另一头大辽都城,耶律燕还沉浸在自己的可汗梦之中,而耶律楚材这个倒霉的前可汗,此时被幽禁在皇宫之中,不过相比之下,倒觉得更可怜的是耶律燕,耶律齐潜入大辽的消息,丝毫不知晓。想来耶律燕的春秋大梦,也到了该醒的时候。
芳华跟耶律齐没了音讯,宇文晟也已经辗转回到了宫中,几番折腾下来,总算是醒了。淳于焱还在从泉州赶往扬州的路上,而姜国那边,情况似乎不太好。
姜国皇宫。
淳于焱一走数日,这姜皇跟陈后也是极其的想念。这不今日帝后两人在御花园散步,聊着聊着就扯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对于这个儿子,夫妻两倒是难得的一致,对于芳华,若是儿子能够带回来那是最好,带不回来也是经历一场,总好比遗憾收手。
生在帝王之家,感情之事本来就不能够让他们轻易做主,淳于焱还是幸运,能够遇上如此开明的双亲,这在整个九州都不常见。姜皇跟陈后,两人的爱情那是姜国口传的佳话,人人羡慕。到底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帝后两人提起儿子,笑容满面。
前来送信的公公,也不忍心打破这般场景。但这件封信事关重大,终究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启禀皇上,后周连夜从来信件。”
姜皇还沉浸在跟陈后闲聊之中,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看着眼前的女子,满是柔情:“瞧瞧,我们讨论焱儿之时,焱儿也在想着我们,这信马上就来了,我打开读给你听,说不定有什么好消息要给我们汇报呢。”
陈后娇羞的笑了笑,姜皇高兴的接过公公手中的信,打开来看,只是一眼,脸色大变,上前几步拉住前来送信的人。
“这信谁送的,谁送的!”
“皇上息怒,奴才只知道这信是从后周连夜送来的,只是说速速交到皇上手中,十分重要。至于这送信人是谁,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啊。”
那公公也意识到不到,赶紧跪下去求饶。皇上打开信脸色变了,想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这太子是皇上的心头肉,要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陈后看着姜皇的神色,由刚才的欢喜变成暴怒,接着满脸是担忧,立马意识到了不对,连忙上前一把将皇上手中的信抢了过来,定眼瞧去,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那心中是这样写的:姜太子后周陨,节哀。
简单的八个字让这个安静的皇宫顿时炸开了锅,陈后更是一个着急,气血上涌,疏通不利,干脆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姜皇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反应过来,一转头陈后晕了过去,吓得连忙抱起她,朝着寝宫走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子在后周遇难,皇后一病不起,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拦都拦不住,半天时间不到,已经传遍了整个汴梁城。朝中官员听到太子遇害的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朝堂,就此事进行讨论。
皇后晕倒太医救治还没有结束,这边大臣们齐齐进了宫中,不管此事是否属实,消息一出就不能不予以重视,姜皇最终还是将皇后留在寝宫休息,去朝堂处理这件事情。
在朝堂之上谈论了一个时辰左右,最终决定礼仪先行,由丞相担任使者,军中将士护卫,陪同前去,即刻出发。丞相出发没多久,大将军领军十万,齐聚后周跟姜国边境,若是太子真的在后周出了事,那些兵马将即可攻城,杀后周一个片甲不留。
这边姜国上上下下紧锣密鼓的准备,后周那边的宇文晟,才刚刚从剑伤昏迷中醒来,整个人的状况十分堪忧,躺在那榻上,没有任何动作。杨昌云等人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般静静的站着。
从天明站到天黑,从黄昏站到深夜,宇文晟饭不吃,药不喝,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眼睛直视着上方,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宇文晟所回忆的,不过是当时芳华拿起剑刺向自己的神情,还有那玉佩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