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我被冻醒了。
漆黑的夜,没有一丝星光。
我害怕得不敢哭。
这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我紧紧地捂着肚子,依然无助的蜷缩着,越发的感觉到冷了。
早上醒来,天已经有点儿亮了,街上开始稀稀拉拉的有人影晃动。
这就是我初入江湖的第一夜。
江湖,难道这就是江湖?
写到这,我突然记得前几年,曾在网上曾看过这样一篇报道,题目叫《谁为5名流浪儿童的最后死亡负责?》,我刚才又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文章还在。文章是这样描述的:2012年11月16日,贵州毕节市一个寒冷的雨夜,5名流浪儿童钻进垃圾箱,试图熬过那个漫长的夜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孩子们生起了一个火盆,却没能等来温暖世界,5条幼小的生命就此终结。生前,他们如城市里漂浮的灰尘,无人在意;死后,沉痛的事实却刺伤了千万国人的心灵……。
那些儿童为什么要去流浪,为什么要在街头乞讨,为什么要在墙角受冻、甚至为什么要采用非法手段生存?我们应该怎样救助和解决?
有人说,不同的流浪儿童身后,都拥有着不幸的家庭。他们或是因为父母离异,家境贫寒;或是因为家人身亡,无人照料;或是因为身体残疾,被人抛弃;或是因为骗子拐卖,无家可归;因此他们才被迫走上这条风雨流浪的路。
可是当年的我呢,为什么要去流浪?
耳边仿佛传来这样一首歌: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也许有一天我栖上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
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不知不觉我又来到昨天的那个茶蛋摊,老太太还在。
“茶蛋喽,5毛!”孤独的老太太,仍然低沉并沙哑的吆喝着。
“茶蛋1个。”我仍然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5毛钱递过去。
“请问老人家,你是江湖中人吗?”我突然朗声问道。
“孩儿,你说啥?”老太太没听清,看来我看错了,真正的武林高手应该耳聪目明,她绝不是江湖中人。
“长春车几点啊?奶奶!”我趴在她耳边问。
“早上好几趟火车呢?你去那边火车站问问吧!”看来这位老人家也不是很清楚。
我进了火车站里,发现里面的人不是很多。长椅子上坐着一个等车的男人看起来很面善,估计不是坏人,我走向他。
“请问,你知道长春车几点吗?”
“你一个小孩,去长春干嘛?”估计是他见我手里拿着一个木剑,可能是以为是一个闲着没事出来玩的小孩。
“我想去沧州,你知道怎么走吗?”
“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快回家去。”他一听可能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是,我就是问问。”
“哦,那应该是去四平和沈阳方向。”他指向西面,然后边想边说:“沧州在河北省,要去那最好到沈阳倒车,沈阳去关里的车多。你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坐啥车都不用花钱。”
“哦,谢谢!”我转身走了。啊,原来我坐啥车都不用花钱,怪不得昨天坐汽车没买票呢,我还以为昨天赚大便宜了呢?
我看见火车站里有厕所,钻了进去,撒了一泡尿后,看旁边没人注意,就又偷偷地从裤衩里拿出1块钱,剩余的钱依然藏好,然后穿好裤子,若无其事的从厕所中走出来。
这时忽然刚好有火车要进站,有10多个人向站台跑,我也挤进人流中。车的确是去沈阳方向的,我跟着他们后面就上了车。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看见火车。
上了车,我故作镇静,但仍然忍不住四处张望。我还是寻了一个靠窗子的座位坐下,望着窗外,开始了又一段旅程。
同坐和对面的人都在睡觉,睡得很香,也勾起了我的困意。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火车还再继续前行,但是身边的旅客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大约30多岁的男人来到我的身边,问我道:“对面有人吗?”
“没人。”我回答。
“哦,那我坐会儿!”那男的坐下了。
“你一个人去哪?”又过了一会儿,那男的突然问道。
“我想去沧州。”初入江湖,我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已经来到我身边。
“去那么远干嘛?”他连连发问,我似乎有所警觉,他好像有点不怀好意。
这次我没理他,只是慢慢地紧紧地把木剑搂进怀中。
“你是不是想去学武术啊?我可认识好多武术家。”
“是吗?那你认识王芍药和王牡丹吗?”
“不认识,她俩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我俩聊了起来。
“你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