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牧九息的追踪,夏云轩用尽全力疾速飞行,将追风步施展到了极致。此刻尚在怀里的妖族似是知道对方好意,并没有任何挣扎。杜盈依旧昏迷不醒,就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时辰后他们来到沙漠某处残垣废墟,随后各自调息打坐养精蓄锐。很快夏云轩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来到杜盈身前仔细观察。对方脉象稳定,身上也并无什么严重创伤,但不知为何就是醒不过来。
“盈盈之前刚服下养魂丹,在为不久后的结丹做准备,一天之内是醒不过来的。”依旧蒙着面的妖族缓和道。
夏云轩愣住了,因为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他仔细回忆了一阵,但还是记不起以前在哪听过。
“臭小子你可真是无情啊,只记得盈盈却忘了我。当年若不是我带着盈盈出去游玩,你们怎么可能会相识。”
夏云轩顿时醒悟过来,失声道:“你……你是娟姐!”
“哼,还算有点良心。”对方扯开脸上面纱,露出妖狐独有的瓜子脸蛋。只不过比起第一次相遇,娟姐似乎憔悴了不少,仿佛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没想到短短十余年不见,你的修为竟然可怕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究竟是盈盈眼光犀利,还是说你这臭小子撞了什么****运。”
“难道岳母没跟你说我在始祖大人那里修行?”
“但那也仅仅是三年!三年内你不仅结丹,而且散发出的气息连我都有些害怕。之前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谁料你这个臭小子跑了出来。既然就在附近,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夏云轩迟疑小会,继而解释:“我之前并不知道天上那人是大长老,本想等个好点的时机再出现。后来人族出现时我就在想什么出来,不过牧九息的明月斩形成后就已经晚了。”
“牧九息!原来是他,难怪那招这么强。”娟姐叹了声气,似是还未从死里逃生缓过神。
“娟姐,这三年盈盈过得还好吗?”
“那妖王倒也算识大体,并未对盈盈做什么出格之事。只不过我能看得出来盈盈这三年心里很愁闷,很少跟我吐露心声。尤其是最近一年她越来越寡言,心里在想什么连我都猜不透。等她醒来你还是自己问清楚吧,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夏云轩紧握双拳点了点头,双目首次露出一股狰狞的杀气。不过那种表现稍纵即逝,连娟姐也只是忽而抬起头,继而再次讲解现在的状况:“这妖王野心极大,收服了大部分散在各处的妖族部落,就连血灵教也隐隐归顺。这几股势力结合起来虽说尚不能与如今的人族抗衡,但我总感觉他有什么后手还没亮出来。族长经常会参加重要的议会,但得到的消息极其有限。依我看你还是带着盈盈远走高飞,别参与这场战争了。”
看着沉睡中的杜盈,夏云轩摇了摇头:“先不说盈盈尚有母亲及族人,我这边也有难以割舍的人和事物。如果选择逃避远离纷争,一身修为岂不就此荒废。身为大好男儿若是如此消极颓废,恐怕就连盈盈都会看不起我。”
娟姐听后眼眸有异光闪过,像是重新认识对方一样赞道:“看来你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样,更有血性了。只不过你现在该怎么做,留在人族的话难免会和我们发生冲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事还得和盈盈商量。”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她醒来。”
“不能呆在这里太久,对方随时会追过来。”夏云轩说完站起身向后回望,并仔细查探远方的动静。
娟姐不解:“何以见得?”
“虽然我从未见过牧九息本人,不过却听过有关他的传说。此人对于风系法术的造诣出神入化,在修为上甚至能够和石破空平起平坐。之前那一招明月斩动静虽大,但我不确认他有没有发现你们被救走。如果发现的话就糟了,他十有八九会一路跟随,说不定此刻就在附近。”
“哼,小鬼挺会说话的,但别以为这样我就下不了手。”话音刚落,一位中年男子从附近废墟中走出。此人身着红色披风,脚踏白羽神靴,身材高瘦,面容清秀,看似和蔼但却让人感受到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娟姐一下子慌了神,想动手却又不敢上。夏云轩见此伸手将其拦住,同时转过头恭敬道:“前辈乃世外高人,何必和我们这些晚辈一般见识。”
牧九息对此不屑一顾:“笑话,牧某修道至今还从未见过哪个晚辈能从我眼皮底下救人。更何况你身为人族竟然与妖族同流合污,甚至还产生了情愫,此罪又该如何辩解。”
夏云轩低头仔细思考,眉头先是皱起,随后渐渐趋于平缓,像是有了应对之策。牧九息依旧冷眼旁观,仿佛对方一旦没有给出满意答复就要痛下杀手。
“在下与盈盈两情相悦,自问对于人妖两族的战争并无任何影响,此罪从何而来。”
“众所周知此女乃是妖王公认的盈妃,若能杀之必能打击妖族的士气,你敢说没有影响?”
“妖王看中盈盈也只是在三年之前,二人之间并无瓜葛。即便今日盈盈丧命于前辈之手,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