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蟒龟牛的带领下,七言一行人一直在往这个地底鬼城的外围走去。
寒溪问过一次目的地是何处。但让青蟒龟牛给呛了回来,之后也没有人再去自讨没趣了。
这地底鬼城规模惊人,也不知当年是由什么人修建而成。这城内不仅是每一个建筑都大不相同,每到一个新的区域,房屋材质也都千差万别。
行走在这样一座城市,七言觉得自己似乎已然不再世间,而是进入了一座魔城,一座鬼城。
最看得开的便是那绿疙瘩,寒溪这一路可是有说有笑的,一是他得了一大袋不知名的好东西,天天背着形影不离。而是他觉得跟着这上古巨兽,不但吃喝不愁,还很威风。
不过确实,这一路上要是没有青蟒龟牛在一旁,七言几人的小命早就没了不知道几次了。他们又见到过那种啄食了那个佝偻怪物的尸鸟,它们几次想要俯冲下来攻击,可每每见到青蟒龟牛便又掠了开去,躲得远远的。
也是,没有什么生物敢和这上古异兽抗衡,没有什么生物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齐缃儿对于这青蟒龟牛倒是没有了惧怕,因为她知道它似乎对几人没有恶意。她这一路上除了乖乖地跟着七言以外,就是和那寒溪斗嘴消灭时间。
也得亏有了寒溪她才不感觉到寂寞,七言平时不想说话的时候就简直是块木头,齐缃儿每次说起来一个话题,没两句就能被七言的回答给弄得接不下去。
要不是七言说自己只有十四岁,就凭这那份沉稳,齐缃儿应该会猜他至少是十七八了。其实说实话,好多成年人都未必有七言这种心性。
这一份超越年龄的稳重心性可是来之不易的,那是七言在艰苦的环境下隐忍与坚持,从而磨练出来的。虽然有那么一段时间,七言的世界是黑暗的,是辛苦的。可是他并不在意,因为那些没有打败他的东西,让他的心灵更加强大。
对于齐缃儿那份亲昵的举动,七言到觉得无所谓,只当她是在报自己的救命之恩。那一份当日七言冲回密室相救的恩情。
……
……
也不知是走了有多少时日,七言感觉四周围的温度悄然下降了,还有带着水汽的微风吹来。
寒溪手脚并用地爬到一个屋顶之上,他抬头眺望远方,嘴里发出惊呼之声。
齐缃儿有些不耐烦地道:“微喂!绿疙瘩,你看到什么了?你倒是快告诉我们呀!在那鬼叫什么!”
寒溪瞥了她一眼,“切”了一声并不回话。气得缃儿嘟起了小嘴也是“哼”了一声。
七言微微一笑道:“寒溪,你别卖关子了,看到了什么,快说说。”
寒溪道:“前头好像是有一条河,我估计是护城河。”
齐缃儿道:“卖什么关子,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说,真是脱裤子放屁!”
寒溪也不生气,屁颠屁颠地爬了下来,快步跟了上来,坏笑道:“我就爱卖关子,你能奈我何?不服气的话,你自己爬上去看呀!”
齐缃儿气得脸色微红,也不答话只是把七言跟得更紧了。
七言道:“你们说着龟牛前辈是要带着我们出去么?”
寒溪道:“要是这样自然是好,可是我刚刚看见那河流似乎继续流向远方,估计我们没那么早可以出去,不过只要可以跟着这青蟒龟牛大人,去哪我可不在乎。”
齐缃儿道:“你当然不在乎,你平日里风餐露宿惯了,又皮糙肉厚的,去哪你本来也不在乎!”
寒溪道:“你个人族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这叫身强体壮!”
齐缃儿道:“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学学我们家七言少爷,重来不吹牛!”
寒溪往前小跑了起来,边跑边道:“真不知羞,什么就是你家了的!七言都没有同意过。”
缃儿看了一眼身旁的七言,不由小脸一红,娇羞地追着前头的寒溪要打他。
七言笑道:“你俩别闹啦!”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七言有一种自在的感觉,那种感觉难以言表,只能说有朋友在身边真好。
一阵大风吹来,止住了几人的话头,这风来得突然又怪异非常,从东西南北四个都各吹了一遍,一时间把三人吹得有点蒙头转向。
风渐渐小了,七言向前方看去,当看见眼前的景色时,他为之震惊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鬼城中居然有这么一条宽阔的地下悬河。要不是那河水湍急地流动着,发出隆隆的水声,光看这河的广度,七言可能会错以为这是一个大湖。
寒溪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七言两人顺着寒溪所指的方向看去,居然见到了更为不可思议的一幕,在那宽阔而又水流湍急的河面上,居然有一种白色的石桥。
七言感叹道:“如此地方居然有桥,那桥得要多坚固才行,有什么人有能力修建得了它,真可谓是鬼斧神工啊!”
在三人惊叹的时候,青蟒龟牛倒是没有停下脚步,他早已熟门熟路地走向了那座不可思议的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