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敏酸溜溜的道:“哟,如燕姐,李元芳出去没带上你呀?我还以为他就对我说话不算数呢,感情对你也这样……哎呀,我这心里舒服多了。”
如燕笑了笑:“嗨,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其实在这之前我们俩经常分头行动。”
武元敏看了春红一眼,道:“是吗,那就好,原来如燕姐早就有思想准备呀。”
春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武元敏故意问道:“哎,对了春红,刚刚在街上我们遇见谁了?”
春红老实的答道:“钟姐姐呀。”
如燕不由抬头细听。
武元敏道:“钟姐姐好像是去走亲戚串门子,怎么,如燕姐,你们俩是好朋友,她也没带上你?”
如燕诧异道:“你是说五娘在这里有亲戚?”
武元敏绘行绘色的说道:“是呀,钟姐姐进的那户人家高墙大院的,一看就是王宫贵族。”
如燕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武元敏看了她一眼,放高声调对春红道:“哎呀,要早知道钟姐姐没喊上如燕姐,李元芳也没带她,咱们出去的时候应该带上她才对呀。”
春红点点头:“是呀。你放心吧公主,下次出门的时候,我去喊上如燕姐也就是了。”
武元敏道:“唉,可千万别,也许下次人家李元芳就想起叫如燕姐了呢……”
说着,她难掩得意的笑了出来。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说得如燕心头火气,她勉强笑了笑:“元敏呀,李元芳不是我一个人的,跟叔父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朝廷的人,应该说,只有回到家才属于我。”
一听此话,武元敏的脸登时撂了下来,她醋意大发,冷笑道:“属于你的?”
如燕故意拉长声音:“是啊,怎么,叔父没有对你说起过,我们俩定亲已有两年,这一次回到洛阳就要cao办婚事了。”
武元敏愣住了,嘴唇轻轻的颤抖起来。
如燕假作惆怅道:“嗨,你不知道,我们俩的婚事已经拖了很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武元敏紧咬嘴唇,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春红担心的拉了拉她:“公主。”
武元敏一把甩开春红,死死地瞪着如燕。
如燕也不管她,转愁作喜,亲热的笑道:“元敏呀,你拜了我叔父做义父,就是我妹妹。我和元芳办婚事的时候,一定请你喝第一杯喜酒。”
武元敏深吸一口气,强自抑制将要流出的泪水:“我、我不要喝你们的喜酒!”
如燕叹了口气:“哎,好妹妹,我知道也爱李元芳,其实我并没有生气,像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呢?”
武元敏一甩头,挺了挺小胸脯:“你说得没错,我爱他!”
如燕故意叹惜道:“只可惜,圣上将你许配了吉利可汗,要不然……”
武元敏踏上一步,争辩道:“吉利可汗已经死了!”
如燕失笑道:“圣上可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不能反悔。吉利可汗虽然死了,可为了两国和平,谁知道她会不会把你嫁给下一任可汗呀……”
武元敏浑身猛地一颤,这句话正说中了她的心事,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如燕摇摇头:“可怜呀,你虽身为公主,却没有丝毫自由,皇帝说嫁给谁就得嫁给谁。想想吧,万一圣上将你嫁给贺鲁……”
猛地,武元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说着,转身向自己房间跑去,春红也叫喊着追了出去。
如燕冷笑一声,忽然她想起公主方才说起钟氏之事,一股疑云不禁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门外。
……
琼塔府位于苏特大街北端一条僻静的小巷中,圆拱形铁门,里面的房舍是清一色的银色穹顶。
正是武元敏看到钟氏走进的那座贵族府邸。
静夜中响起急促的马蹄声,狄仁杰、忠节、李元芳、曾泰飞马而来,停在府门前,四人翻身下马,忠节拉响了府门外的铜铃,叮当之声远远传了出去。
少顷,一名仆佣跑出来打开大门,一见忠节赶忙道:“啊,是执政大人。”
忠节急促的道:“琼塔亲王呢?”
仆佣赶忙回禀道:“大约半个时辰前,一名汉人女人给亲王殿下捎了封信,殿下接信后就出去了。”
忠节猛吃一惊:“出去了,去哪儿了?”
仆佣道:“这就不知道了,亲王殿下是一个人离开的。”
忠节与狄仁杰对视一眼:“不好!出事了,狄公,您说琼塔会去哪里?”
狄仁杰沉吟片刻,道:“国王的马厩在什么地方?”
忠节道:“就在王宫之侧。”
狄仁杰一挥手:“走,去马厩!”
众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马厩大门前一片寂静,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狄仁杰、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