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一下,这只香袋是何人之物?”
娜鲁走上前去,定睛一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忠节将香袋高擎手中,道:“此物乃金丝银线绣成,图案为象征王室至高权利的朗子花;内置的大食沉香除王宫内廷,月氏国中再也无人敢用。这,究竟是何人之物!”
娜鲁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这,这是本宫之物,你从何处得到?”
忠节冷笑道:“这是在委它亲王死亡现场发现的!”
娜鲁一声惊叫:“你、你胡说!”
说着,她的目光求助的望向狄仁杰。
狄仁杰点了点头:“不错。王妃殿下,此物正是在委它亲王的死亡现场发现的。”
娜鲁倒吸一口凉气,强自抑制住内心的惊慌,假意笑道:“这根本不可能。”
忠节逼问道:“哦,为什么?”
娜鲁道:“这个香袋本宫早在月前便已经丢掉了。”
忠节发出一阵冷笑:“哦,丢掉了?丢在哪里?”
娜鲁一时语塞:“丢、丢在……本宫也不记得了。”
忠节又问道:“何人为证?”
娜鲁傲慢的道:“诺大的王宫,本宫丢掉一个小小的香袋,难道也要有人证明不成?”
忠节步步紧逼,质问道:“王妃殿下丢掉一个区区香袋当然不用有人证明。但是,如果这个香袋掉在了委它亲王的死亡现场,恐怕就要有人证明了,否则,你难脱杀人嫌疑!”
娜鲁大怒:“忠节,你血口喷人!”
琼塔道:“娜鲁,你还有脸指责别人?而今铁证如山,你想抵赖也不会有人相信!”
娜鲁声嘶力竭的喊道:“难道就凭这个香袋,你们就能断定本宫是杀人凶手?王宫广大,人役众多,难道就不可能是内侍、宫人偷了本宫的香袋去作奸犯科?”
琼塔语塞。
娜鲁得意的道:“怎么样,你们还有何话说?”
忠节寸步不让,坚持道:“是的,我们不能马上确定你凶手的身份,但你也必须接受有司的调查!”
娜鲁高高扬起头,冷冷地道:“好大的口气,谁敢审判我堂堂月氏国的王妃!”
忠节朗声道:“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事关一位国王和一位亲王之死,我作为月氏执政,有权主持正义。如果你抗拒审讯,我便以执政的名义召来国内所有的贵族和国民,当场公决!”
娜鲁的脸色登时变了。
狄仁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执了。执政大人、琼塔亲王,请你们暂且回避,让我与王妃殿下单独谈谈。”
忠节与琼塔对视一眼,汉欢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狄仁杰宽和的对娜鲁道:“王妃殿下,咱们还是坐下慢慢说吧。”
娜鲁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缓缓坐在王椅上。
狄仁杰道:“我之所以请忠节大人和琼塔亲王离开,就是为了给王妃殿下一个回旋的余地。”
狄仁杰也回身落座。
娜鲁道眼中敛起锋芒,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狄公的意思,非常感谢。”
狄仁杰道:“但有一件事情殿下务必据实回答。”
娜鲁道:“什么事?”
狄仁杰与李元芳对视一眼,道:“事发之前,王宫之中除了先国王差斥和王妃殿下,还有没有外人居住?”
娜鲁猛吃一惊,抬头望着狄仁杰:“这是什么意思?”
李元芳起身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在使团到达月氏前,曾经有一名突厥特使住在王宫之中。此人受命于咄陆部的好战份子贺鲁,伙同国王差斥合演了‘王宫坠灯’那幕闹剧,趁黑暗混乱之际,偷换了我大周皇帝赠与吉利可汗的和亲之礼——海兽戏波黄金大盘,致使吉利可汗中箭身亡,大周与突厥也因此爆发战争……”
他越说越气愤,声音越来越大,狄仁杰赶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李元芳强压怒火:“事发后,我等回到月氏国,就此事询问差斥,没想到差斥竟然图穷匕见,与这名突厥特使共谋,将我等诱入后花园废弃王宫的地下密室中,企图将我们困死。幸亏我等找到了密室的暗门,逃出生天。”
贺鲁哼了一声,不满的道:“先王差斥乃是一国之君,李将军如此之言诘责,好像不太合适吧!”
李元芳拍案怒喝道:“什么一国之君,此贼阴险狡诈,两面三刀,与突厥叛逆贺鲁共谋,戕害吉利可汗,实在是恶中之首!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这里巧言令色,推诿包庇,真真岂有此理!实话告诉你,突厥能灭了你月氏,我****更可以,只要我凉州卫大军一到,转眼之间,便将你这弹丸小国踏为平地!”
娜鲁吓得不由蜷缩在椅中,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狄仁杰站起身,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元芳,不要动怒,坐下。”
李元芳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
狄仁杰道:“此事也怪不得李将军,贵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