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冲进正堂,李元芳、曾泰、武元敏、春红、有则理惠、张环等人站在堂中,一见狄仁杰进来,李元芳、曾泰二人冲上前来,倒身下拜,口中喊道:“大人!”
“恩师!”
狄仁杰一把将二人扶起,连声道:“好,好,元芳,曾泰,好啊,不愧是英勇神武的大将军,果然保护公主安然返回,好,好啊!”
李元芳和曾泰热泪盈眶,拉住狄仁杰的手:“大人,您还好吧?”
狄仁杰的眼睛也湿润了,将二人搂进怀中,道:“我好,我都好……”
房门‘砰’的打开,如燕在钟氏的陪同下冲进房中,喊道:“元芳!”
李元芳抬起头:“如燕!”
如燕的嘴唇颤抖着,猛地,她一头扑进李元芳的怀里,哭出声来。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武元敏眼含泪水望着二人,胸脯不停的起伏。
一旁的春红担心的拉着她的手。
李元芳一见大家都在注视着他,登时羞红了脸,赶忙将如燕轻轻推了起来,目光不由望向了武元敏。
武元敏望着他,泪水涌出眼窝,猛地扭过身去,将头别向窗外。
如燕也被大家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向身旁的钟氏。
钟氏打趣道:“心上人回来了,连贫嘴都顾不上了,这可不像你呀。”
如燕瞪了她一眼,笑道:“去你的,就会找便宜。”
狄仁杰走到武元敏身旁,微笑道:“公主……”
武元敏委委屈屈的转过身来,叫了声‘国老’。
狄仁杰宽慰道:“公主此行可谓是凶险至极,您受委屈了。”
武元敏噘了噘嘴:“还好吧,总算是没有嫁到突厥去。”
众人一闻此言,登时失笑。
李元芳走到狄仁杰身旁,道:“大人,元芳无能,上负圣上天恩,下愧大人教诲,此行非但未曾谋和,反而断送了吉利可汗的性命,更险些使公主罹难……我,我……”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委屈、内疚、羞愧,一霎时百感交集,这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终于哭出声来。
一时之间,正堂中鸦雀无声。
良久,狄仁杰伸出双手,将他搀扶起来。
武元敏这才醒过味儿来,她踏上一步,大声说道:“国老,这不能赖李元芳啊,是沙尔汗那个坏蛋,把黄金大盘给换了,这才……”
狄仁杰点了点头,拍拍李元芳的肩膀,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元芳,不要内疚,不光是你,就是我,也在不察之下坠入对方彀中,以至于现在身为钦犯,被四海追捕!”
李元芳登时惊呆了:“大人,您说什么?”
狄仁杰点点头,长叹一声,对大家道:“分别数月,多少事情,多少变迁……来来来,大家坐下,将别来情由细细述说一番。”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落座。
烈焰熊熊,杀声震天,突厥大军遭右威卫主力突袭,丢盔卸甲、四散奔逃。
主将齐格在乱军之中手挥弯刀,将两名逃跑的军士砍翻在地,厉声高喊:“不要跑,转身迎敌!”
然而,兵败如山倒,当兵的哪管这些,数十万人如潮水一般拥着齐格向西北方向溃逃。
王孝杰站在城头上,俯瞰下面的战势,眼见突厥大军败走,兴奋的狠狠一拳擂在墙上,高声喊道:“好,打得好!”
他猛转过头道:“城上众军听着,助我前军三通金鼓,长长士气!”
话音一落,城头上鼓声大作,号角齐鸣,三军齐声呐喊助威,声震九霄。
……
听完狄仁杰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说完,李元芳倒吸一口凉气:“竟是这样!”
狄仁杰长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李元芳感慨道:“真想不到,这一次竟连大人都被歹人冤陷,以致亡命江湖。”
狄仁杰点头道:“是呀。此次以沙尔汗、武攸德为首的歹徒所策划的阴谋,计划之周详、行事之缜密、衔接之精确、动作之隐蔽,直可说是滴水不漏。我们虽然抓住了他们一些小破绽,破获了善金局劫案和银匠失踪案。”
“却并未触及阴谋的核心,以致引发了一系列惨重的后果——吉利可汗宾天;我身遭冤陷,逃出洛阳;使团全军覆没;公主、元芳、曾泰更是险些横死大漠……所幸的是,我们并未沉沦,即使拨乱反正,终令局势出现转机,而今,南山武攸德受缚,北山沙尔汗也露出了狐狸尾巴,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整个阴谋彻底查清,亡羊补牢,消弭战祸。”
李元芳与曾泰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武元敏长叹一声,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狄仁杰走到她跟前:“公主,你父亲武攸德是朝中内奸,也是整个阴谋的元凶之一,然而,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武元敏摇了摇头,抽咽两声:“他明知道我此去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