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众奔下了台阶,猛地,眼前一亮,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密室。
李元芳猛地停住脚步,正在此时,上面响起一阵巨大的轧轧声。
李元芳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台阶尽头的石门缓缓关闭。
李元芳猛吃一惊,高声喊道:“不好,是陷阱!快走!”
说着,他纵身而起,想奔回石门。
与此同时,石门轰然关闭。
李元芳冲上前去,双臂抵住石门,全身较力,大喝一声:“开!”
石门却纹丝不动。
李元芳又试了几次,终于,废然而返。
曾泰迎上前来:“怎么,打不开?”
李元芳摇了摇头。
武元敏惊叫道:“那就是说,我们、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李元芳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他们早有预谋,利用沙尔汗将我们引到这里,囚在密室之中。都怨我,太心急了,将大家带入死地!”
武元敏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地上。
曾泰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怎么办?”
李元芳道:“找一找,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当然没有!”
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抬头向上望去,密室上方打开了一个方形的小铁窗,沙尔汗露出半张脸,嘲弄的看着李元芳等人:“这里是月氏王室关押重要囚犯的地牢。怎么样,李大将军,还满意吗?”
李元芳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武元敏猛地跳起身:“沙尔汗,你马上开门,放本公主出去,否则我、我就将你们的秘密全说出来!”
李元芳和曾泰对视一眼。
沙尔汗嘲笑道:“哦,我倒想听一听,你都知道什么?”
武元敏紧咬嘴唇,猛地,她大声道:“你和我爹都是朝中的内奸,你叫北山,他叫南山!”
李元芳和曾泰闻言,齐声惊呼:“什么,你爹是南山!”
武元敏道:“正是。我第一次逃跑那天夜里,亲眼看到沙尔汗和一个穿黑袍的人在西市小庙中接头,我、我听出了黑袍人的声音,就是我爹!”
李元芳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怎么不早说?”
武元敏委屈的道:“我、我,那毕竟是我爹呀!”
李元芳狠狠瞪了她一眼。
沙尔汗放肆的笑道:“如果这番话你当时便讲出来,我和你爹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只可惜,现在太晚了,你们只能带着这个秘密在这里等死了!”
李元芳高声冲沙尔汗问道:“是你们给黄金大盘动了手脚,对吗?”
沙尔汗点点头:“有一点说得不准确,并不是动了手脚,而是趁着黑灯之际,将大盘换掉了。”
李元芳和曾泰对视一眼,吃惊的道:“换了?”
沙尔汗得意的点点头:“这是我与贺鲁和南山早已定下的计划,只待黄金大盘在善金局制作完毕,我便返回月氏,由我的孪生弟弟亚喀顶替我留在洛阳。而我呢,则重新铸造了一面黄金大盘,这两个盘子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赠给吉利可汗的礼物,而另一个,则是取他性命的利器。”
李元芳责问道:“圣上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为什么要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难道就是为了帮助贺鲁坐上突厥可汗之位?”
沙尔汗道:“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整件事情当中,我与南山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只是这些你们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
李元芳缓缓摇了摇头:“用丧心病狂这四个字来形容你们这些畜牲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曾泰厉声道:“沙尔汗,你的孪生弟弟亚喀已经畏罪自杀,等着吧,你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
沙尔好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杀死了我的弟弟,现在就要付出代价。可笑你们死到临头,还在这里空言恫吓!哼,实话告诉你吧,这座地牢连个通气的地方也没有,关进来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要亲眼看到你们烂在这里!”
说着,他发出一阵狂笑。
武元敏嘶叫着捂住了耳朵。
‘啪’的一声,铁窗关闭了。
密室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良久,李元芳站起身,沿四周的墙壁查看着,却发现墙壁是用巨石垒成,根本无法撼动。
他长叹一声,走回来,坐在地上。
猛地,武元敏跳起身来,指着李元芳,哭喊道:“都怪你,都怪你!是你害死我们!”
李元芳低着头,一言不发。
春红扶住她:“公主,公主,别哭了,怎么能怪李将军,他也不知道这儿有地牢啊!”
武元敏一把甩开春红的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你懂个屁,就知道拍他马屁!你给我滚!”
春红捂着脸,满眼尽是委屈的泪水。
有则理惠站起身,将春红拉到一旁,不满的道:“公主殿下,事已至此,埋怨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