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元芳眼含热泪高声喊道:“可汗陛下宾天了!”
言毕,他与曾泰双膝跪倒,叩下头去。
拔那汗搂住吉利的尸身痛哭失声,宫室中登时一片悲声。
李元芳扶起拔那汗:“太子殿下,节哀顺变!”
拔那汗颤声道:“元芳将军,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金大盘中怎么会有毒箭?”
李元芳也不明就里,叹道:“殿下,在离开洛阳之前,这黄金大盘中的机关是大周天子亲手为我们展示的,当时,盘中央开启,黄金树从里面冉冉升起,一切都很正常呀……”
曾泰附和道:“不错,那天也是天子圣诞,所有大臣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拔那汗满面泪痕,不住问道:“可、可为什么大盘中会藏有毒箭呢?”
李元芳刚想说话,猛地,一个画面闪入脑海,他倒抽一口凉气,脱口喊道:“月氏国!”
曾泰诧异道:“月氏国?元芳,什么月氏国?”
李元芳急急解释道:“曾兄,使团一路行来,黄金大盘被禁军严密护卫,从未取出过。只有在月氏国,应国王差斥再三要求,我们才将黄金大盘取出观赏。还记得吗,当时殿上的大灯突然坠地摔得粉碎,殿内一片漆黑。”
曾泰应道:“是的,我记得……”
猛地,他脱口喊道:“你是说,他们、他们在黄金大盘上做了手脚……”
拔那汗惊道:“做了手脚?这是什么意思?”
李元芳深吸一口气,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现在还很难说。但是太子殿下,李元芳在此对天起誓,一定要抓住真凶,为吉利可汗报仇!”
拔那汗重重的点了点头,握住李元芳的手:“我相信你!”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后牙大门被撞开,全副武装的军士和突厥贵族一拥而入。
李元芳、曾泰和拔那汗吃惊地抬起头,张环忙率卫士挡在几人身前。
拔那汗厉声责问道:“你们擅闯后牙,是要造反吗!”
后牙外想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我们要捉拿刺杀吉利可汗的凶手!”
话声中,人群两旁分开,贺鲁、乌勒质、布山大步走来。
拔那汗吃惊的喊道:“贺鲁!”
贺鲁笑了笑:“怎么,没有想到!拔那汗,我来问你,吉利可汗陛下已死,你为何秘不发丧,却与汉使私下会面?”
拔那汗镇静答道:“父汗刚刚辞世,我正要知会各位族长,俟斤。父王临终前,命我继承汗位!”
贺鲁的脸色一变,厉声喊道:“有何为凭!”
拔那汗道:“父汗口谕,李大将军、曾大人以及为父王治伤的医士都是亲耳听到!”
贺鲁发出一阵狂笑:“简直是一派胡言,这几个汉人正是杀害可汗的凶手,他们的话怎能相信!”
拔那汗转向医官,道:“这位医士是我族人,他的话总可以相信了吧!”
众贵族的目光望向了医士。
医士点点头:“小人亲耳听到,吉利可汗临终前是这样说的。”
众贵族互视着点了点头。
拔那汗道:“贺鲁,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鲁发出一阵冷笑:“拔那汗,不要逼我揭穿你的阴谋!”
拔那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贺鲁瞪着拔那汗道:“这次刺杀是你与李元芳等汉人一同策划的的!”
突厥贵族们发出一阵惊呼。
“什么,拔那汗勾结汉人杀害可汗!”
“不可能,拔那汗是吉利可汗的亲生儿子。”
“有什么不可能,几年前造反的默啜不也是吉利可汗的亲生儿子?”
拔那汗的连涨得通红,踏上一步,指着贺鲁:“你、你血口喷人!你贺鲁才是狼子野心,在纳拉特山口,在乌什海,你屡屡派兵截杀****使团,破坏和亲,我看这次刺杀,一定是你们的阴谋!”
贺鲁发出一阵大笑:“哦,请问,你有何凭据呀?”
拔那汗一指布山:“吉利可汗命布山暗中调查,查出策划袭击的正是你手下的鹰师和驭风者骑兵!布山,你说吧。”
布山笑了笑,不急不缓的道:“太子殿下,我只知道,吉利可汗早就怀疑你与汉人勾结,谋害于他!”
此言一出,拔那汗登时目瞪口呆,指着布山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
布山冷笑道:“我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金批大令,高高举起:“今天夜里,可汗为了提防你们暗中破坏,将金批领教到我的手中,要我严防石国内外。”
说着,他冲在场的突厥贵族高高举起金批大令,喊道:“众位兄弟,大家仔细看看,这是可汗的大令。如果说吉利可汗真要拔那汗继承汗位,怎么会不将金批大令交付于他,却要交到我的手中!”
众贵族的目光吃惊的望向拔那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