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昌咽了口唾沫,道:“好,现在由得你们猖狂。看看找不到财物,尔等如何收场!”
狄仁杰一挥手,两名壮汉跑上前去,按狄仁杰所指,锤钎齐下,房内烟尘腾起,碎砖落地,不一会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内安放着一只陶瓮。
在场众人不由一阵惊呼。
刘大昆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望向身旁的狄仁杰。
侯寄昌夫妇目瞪口呆。
陈氏大睁着双眼,似乎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死死抓着钟氏的手,嘴唇不停的颤抖。
此时的钟氏紧张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她轻声道:“先生……”
狄仁杰气定神闲的道:“将陶瓮搬出来,放在地上。”
两名壮汉赶忙上前,使尽了吃奶的的力气,才将陶瓮搬出,放在地上。
众人围上前来。。
只见陶瓮的泥封口处用毛笔写着:纹银五千两。
狄仁杰走过去,揭开泥封,登时露出了里面一个个五十两的银锭。
众人再次发出了惊呼。
陈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钟氏怀中。
钟氏也激动的泪流满面。
刘大昆张大了嘴,再也闭不上,他结结巴巴的道:“真、真的有银子,真的有银子……”
他直起身,望着狄仁杰:“神了,真是神了!您定是菩萨下凡……”
狄仁杰笑了。
那壁厢,侯寄昌面色如土,双手微微颤抖。
身旁的月娥长长出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狄仁杰对另外的几名壮汉道:“请大家分头将南墙,北墙和西墙相同的位置凿开。”
壮汉们眼望刘大昆,刘大昆一摆手:“没听到老神仙说吗,快动手啊!”
众人一拥而上,动起手来,不一会儿,南北西三面墙都被凿开,果然,每个墙洞中都安放着一只陶瓮。
大家七手八脚将瓦瓮抬到地上,南北两墙的瓦瓮中,各藏五千两白银。西墙瓦瓮中藏着三千两黄金。
西厢房中登时欢声雷动,陈氏搂着儿子喜极而泣;侯寄昌面如死灰,呆立原地。
钟氏望着狄仁杰,眼中尽是仰慕之色。
狄仁杰摆了摆手,从盛黄金的瓦瓮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里还有一封信,请保人当众宣读。”
众人安静下来。
刘大昆接过信,展开读道:“我刘文庆特立遗书,辫请家产。皆因我身体羸弱,女婿侯寄昌跋扈凶狠,因此,在圣历二年春正月,在其强逼之下立一遗书,将某所有房产田地全部遗赠于他。今特立此嘱,废弃圣历二年春正月所立之遗书,将某所有房产田地全部遗赠我唯一的儿子,月生及其母陈氏。其姊月娥当分之财产,由月生定夺。立契人:刘文庆。年月日。”
刘大昆念毕,房内登时鸦雀无声。
侯寄昌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身旁的月娥指着他:“原来是你强逼我爹立下的遗书,我说为什么爹临死前,要我跟着弟弟生活,你,你……”
猛地,侯寄昌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嚎叫道:“他们胡说,胡说!我不承认,不承认!刘家所有的财产老东西都给了我,这间房子里所有的钱都是我的!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狄仁杰发出一阵冷笑,挪揄道:“现在,恐怕是由不得你了!不光是这些金银,就连房产和田地,刘文庆都给了月生母子,看起来,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刘大昆道:“不错。这字据之上有中有保,有你们夫妻按下的手印,你敢不认,我就将你送进衙门,以侵占刘氏家族财产之名法办,到那时,你不但得不到钱财房产,就连自己也要被关进大牢!”
侯寄昌一声哀叫,坐倒在地。
刘大昆眼望月娥,道:“月娥,你爹的遗书,你也听到了。这样吧,只要你与侯寄昌到衙门告离,让他写下休书。我可以保证让陈氏分给你一份应得的财产。”
月娥辞道:“叔祖,侯寄昌人品虽差,但毕竟是我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能在此时离他而去。但愿这一次教训,能令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连连点头。
狄仁杰赞道:“好一个知事达理的女子。侯寄昌啊,听一听,你一个六尺男子汉竟还不如你的妻子心胸宽阔。”
钟氏道:“你为富不仁,最终作茧自缚,本来这是上天的报应,可难得你有一位如此贤惠的妻子,你受罪不要紧,只是苦了月娥……”
陈氏赶忙上前道:“刚刚我就想说,老爷留给我们这么多钱,本来也是要全家人安乐团圆的。刚刚我想过了,既然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在一起过下去,也好不了了。我和月生情愿将老爷留下的金银分一半给月娥,让他们两口子到别处栖身。”
泪水,流过月娥的面颊,她拉住陈氏的手:“小娘……”
陈氏叹口气,道:“大家本是一家人,却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