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快去吧。”
狄福重重的点了点头,长辑到地:“多谢大人!”
说毕,翻身跳上马车,一声吆喝。
洛州长史一挥手,后门打开,五辆马车缓缓驶了出去。
长史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前面传来阵阵鼓声。
洛州长史一惊,赶忙向前面奔去。
刺史府公堂,穿绿袍的六品官站在堂上。
脚步声响,洛州长史快步走进公堂。
六品官赶忙迎上:“长史大人。卑职是鸾台郎中,奉张柬之大人之命,传阁台符牒,”
说着,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
长史接过来看了一遍,故作吃惊的道:“啊,狄阁老的教化令停用了!”
郎中道:“正是。”
长史道:“哎呀,你们怎不早通知我,就在刚刚来了几个人,用狄国老的公文笺,将善金局劫案中的证物提走了!”
郎中一声惊叫:“那,还不快追!”
长史懊丧道:“到哪儿去追呀,走了半个时辰了!”
郎中倒吸一口凉气:“没办法,只能烦劳大人随我到鸾台走一遭,面见张阁老,说明原委。”
长史点点头:“也罢。”
……
南门大街正对着厚载门,此时街道上一片混乱,禁军把守各路口,疏散行人,买卖商户纷纷关门。
福来客栈的伙计站在大门前上着门板,五辆银马车缓缓驶来。
狄福跳下马车跑到客栈门前,道:“小二哥,且莫上板,我等要住店!”
伙计笑道:“嘿,客官,您来得还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恐怕今儿晚上,您老几位就睡大街了。”
狄福笑道:“烦劳小二哥先将我们的马车带到后院吧。”
伙计点了点头:“几位跟我来吧。”
狄福冲李朗使了个眼色,众人跳上车,在伙计的带领下,向后院而去。
繁华的洛阳变成了一座死城。
一队队禁军在武攸德的指挥下开进坊市之中,挨家挨户搜查。
明善坊横街上空无一人,寒风着地扫来,落叶漫天飘舞。
远远的,一支队伍缓缓开来,为首的是四队认标旗,卤薄仪仗紧随其后,中央围定十六人抬皇辇,辇后跟着红顶蓝呢的八抬官轿,最后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千牛卫殿后。
继往绝可汗阿史那社尔步真端坐辇中,静静的思索着。
銮驾转过横街,迎面一支禁军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军官勒住战马,横在街心,对銮驾高声喊道:“站住!”
銮驾缓缓停下。
军官道:“什么人竟敢违反禁令私自上街,不知国法森严吗!”
銮驾中走出一位王府洗马,上下打量了军官一番,问道:“你们是南衙禁军?”
军官道:“不错,你们是何人?”
洗马冷笑一声:“南衙禁军,拱卫京师,竟然连銮驾也不认识,你们的官长是怎么教的!”
军官这才看到面前的卤薄仪仗和十六抬皇辇,他猛吃一惊,赶忙滚鞍下马,双膝跪地:“恕末将有眼无珠!请问是太子殿下吗?”
洗马喝责道:“你难道不知,在神都洛阳,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一位继往绝可汗也是半朝銮驾吗?”
军官赶忙向上叩首:“啊,原来是老殿下的銮驾。末将无知,触犯虎威,请殿下恕罪!”
步真从皇辇中露出头道:“好了,不知者不怪,你们去吧。”
军官诚惶诚恐的道:“谢殿下!”
说着,忙站起身来,率卫队牵马从銮驾旁走过,而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步真轻轻摆了摆手。
銮驾缓缓前行。
李永银铺里,钟氏咬断线头儿,站起身,将外衣递给狄仁杰:“国老,缝好了,您看看,行吗?”
狄仁杰刚想说话,如燕跑过来,抢过衣服看了看,笑道:“嘿,真够细的,都快赶上绣花儿了。”
说着,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钟氏脸一红,瞪了如燕一眼,低声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如燕躲到狄仁杰背后:“叔父,钟姐姐要把我的嘴撕烂了,您管管吧……”
狄仁杰笑道:“你这丫头,溜撒得紧,还用得着我来管。”
他将外衣穿在身上,道:“有劳夫人。”
钟氏笑道:“国老,总是夫人夫人的叫着多别扭,妾身在杂耍班时有个诨名,叫五娘,今后你就叫我五娘吧。”
狄仁杰与如燕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笑道:“好,这样也好。我看,‘国老’二字夫人也不要再叫了。啊,狄某一逃亡之人,难当此谓啊。”
如燕道:“那叫什么呀?”
钟氏笑道:“就叫您先生吧。”
狄仁杰道:“好,好,就叫先生。”
钟氏盈盈下拜道:“先生。”
狄仁杰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