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便将三名抢匪剔为白骨。这一点,从地面和墙上四溅的血肉可以得到证实,如果行凶人是将死者杀死之后再行剔骨,墙面上绝不会溅有血肉。”
曾泰赞道:“有道理。可恩师,我还是难以置信,世上真会有这样的人……”
李元芳拍了拍他的肩膀:“曾兄说得不错,行凶之人的刀法之精、力量之大、速度之快,都是卑职平生仅见。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狄仁杰也思忖着这是一个何等厉害的任务,他点了点头。
李元芳道:“大人,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神秘人物绝非中土人士。”
狄仁杰听到李元芳的话,眉头一扬:“哦?”
李元芳道:“中土武功以技巧著称,讲究的是闪展腾挪、飞纵提拔,发力讲借力攻力,很少有这种全凭自身速度和力量的硬功夫。”
狄仁杰缓缓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香袋道:“刚刚我在死者的尸骨之下还发现了这个……”
曾泰接过香袋,看了看:“这是青楼歌伶使用的香袋。”
狄仁杰道:“这种香袋是歌舞伶人们在一曲终了后掷给客人的,如果客人还需要继续歌舞,便将香袋掷回,如不需要,便将香袋放于桌案之上,由杂役收回。”
曾泰点头道:“不错。”
狄仁杰一边自问一边自答道:“这样一个香袋怎么会掉在街上?而且,掉在了凶案发生的现场,刚刚我仔细看过,这是只崭新的香袋,以我推断,它很可能属于那个神秘人物。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就证明行凶之人一定是从附近的青楼买醉而回,途经此地,遇到了强盗。”
曾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狄仁杰指着香袋下端,道:“你看看,香袋上面绣有‘玉红’二字。曾泰,你立刻出差,拘传街市所有名叫玉红的青楼女子到案!”
曾泰道:“是!”
很快,刺史曾泰在响花楼的花厅中设立了临时公堂,狄仁杰居中而坐,李元芳、曾泰左右侍立。
十几名青楼女子列于堂下。
狄仁杰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下站诸女,轻轻咳嗽一声,问道:“尔等都叫玉红?”
十几名女子齐声答道:“回大人,正是。”
狄仁杰道:“不要害怕,本官传唤尔等,是有些情况要向你们了解,问到何人,一定要据实回禀。”
狄仁杰道:“这里有一只香袋,你们看一看,是何人之物。”
说着,他冲身旁的法曹一摆手,法曹拿着香袋快步走到第一位玉红面前,将香袋递了过去。
第一位用摇了摇头,传给了第二位……
狄仁杰注视着每一名歌伎的神色,香袋传到了第六位玉红手中,她低头看了看,道:“回大人,这是妾身的香袋。”
狄仁杰点了点头:“你是哪间坊肆的伶人?”
玉红欠身答道:“妾身是响花楼的舞伶。”
狄仁杰对法曹道:“打发其他人回去,每人赏两贯钱。”
法曹答应着,带领一干女子走出门去。
狄仁杰看了看下站的女子:“你是如何将香袋遗失的?”
玉红道:“回大人,昨天夜里,二层流花阁接的三位客人点了妾身的水牌,一曲终了,妾身将香袋掷给客人,那客人接过后揣进怀中,便不曾还给妾身。”
狄仁杰问道:“那客人怎生模样?”
玉红道:“身穿大食黑袍,方面虬髯。”
狄仁杰追问道:“只有他一个人吗?”
玉红道:“不,还有两位客人,自始至终在帐幔中低语,未曾出来。”
狄仁杰略一沉吟:“你刚刚说,那位客人穿黑色大食长袍?”
玉红点头道:“正是。”
狄仁杰自语道:“也就是说,此人并非我中土人士。”
玉红摇头答道:“不是。他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
狄仁杰看了李元芳一眼,对玉红缓缓点头道:“他都说了什么?”
玉红道:“一曲舞罢,我将香袋只给了他,他揣进怀中,我还以为他不再要歌舞了,正要退下,他突然喊了一句,大家都没听懂,幸亏有个凉州乐师在场,说他要我们继续。”
狄仁杰双眉一扬:“凉州乐师能听懂他的话?”
玉红点点头:“正是。”
狄仁杰吩咐:“你去将那名乐师唤来。”
玉红点点头,转身向里面跑去。
狄仁杰与李元芳、曾泰对视了一眼。
很快,玉红灵者乐师快步走了出来,乐师向上跪倒扣下头去。
狄仁杰命他起身回话。
那乐师起身谢过。
狄仁杰问道:“听玉红言讲,昨日流花阁中的客人说话你能听懂?”
乐师答道:“正是。那位客人讲的是突勒话。”
狄仁杰暗吃一惊,抬起头来:“你是说,他讲的是突勒话?”
乐师道:“正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