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道:“毫无破绽。”
狄仁杰缓缓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可以行动了。”
此时,小清已经完全听傻了,她目瞪口呆的道:“怀先生,您、您刚刚说的是我爹吗?”
狄仁杰望着小清,长叹一声,道:“小清,我不得不说,你爹是本案的重犯。”
小清彻底绝望了,猛地,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转身向外跑去。
李元芳长叹一声,对狄仁杰道:“我去看看。”
狄仁杰点了点头。
李元芳和庞四随后追去。
狄仁杰道:“彭春,你知道鸿通柜坊吗?”
彭春道:“鸿通柜坊?没听说过。”
狄仁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了林阳写给葛天霸的信,递到了彭春手中,道:“你看一看,这是不是林阳的笔迹。”
彭春接过信,看了一遍,道:“正是。这是我临行前,他亲笔写下的。”
狄仁杰点了点头,将信接过道:“你与林阳很熟悉吗?”
彭春点头道:“是。”
狄仁杰问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官府中人吗?”
彭春摇了摇头,道:“好像不是。林阳的行踪很诡秘,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他并不常在北沟大仓,我也说不好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据你弟弟彭秋和北沟的护卫形容,他个子不高,面色黝黑,小眼睛,颌下一部络腮胡须。”
彭春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道:“是的,可……”
狄仁杰疑惑的看着他:“你要说什么?”
彭春道:“小人总怀疑,那不是林阳的真面目。”
狄仁杰吃了一惊:“这是何意?”
彭春会议道:“又一次,他深夜来到北沟。清晨,小人去见他,发现他坐在铜镜前,正在往脸颊上粘胡须。”
狄仁杰和曾泰对望一眼,道:“你是说,他的胡须是假的?”
彭春点了点头,道:“应该是。”
“哦,对了。”
忽然,狄仁杰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彭春:“你看看这封信是不是林阳的笔迹。”
彭春接过信纸,展开看了起来,正是前两天李元芳交给狄仁杰的那封在大趸船彭春房间枕下找到信。
彭春飞快的看了一遍内容,抬起头道:“没错,这正是林阳的笔迹。”
狄仁杰一惊:“哦?”
彭春道:“这封信是小人临行前林阳亲笔写给卧虎庄葛天霸的信。”
狄仁杰接过信,静静的思索着,良久,说道:“嗯,你说的这些很有价值,安心养伤吧!”
彭春道:“谢大人。”
狄仁杰对狄春道:“狄春呀,你命张环调一小队卫士抽咽守护彭春,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狄春答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小清独自一人坐在湖心亭中,望着一湖碧水,呆呆的发愣。
李元芳和庞四来到了亭外。
李元芳冲庞四摆了摆手,庞四赶忙停住脚步。
李元芳自己缓缓走到小清身后,坐了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小清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终于明白你昨晚说的话了。这位怀先生是朝廷大员,他来是要对付我爹的。”
李元芳也叹了一声,道:“他要对付的,不光是你爹。刚刚你听到了,你爹参与的是一桩震动朝野的大案,他们把朝廷运给老百姓的平价官盐抢走,再以高价卖给没盐吃的百姓,这、这真是伤天害理,禽兽不如!”
小清轻声抽泣着。
李元芳道:“小清,我们一路行来,当地百姓的惨状你都看到了,真是可怜呀!”
小清点了点头。
李元芳顿了顿,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清转过头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李元芳道:“如果说摧毁卧虎庄,能够拯救淮北地区饱受淡食之苦的百姓,你、你会怎样选择?”
小清愣住了,良久,她凄然一笑,道:“那我爹呢?我爹怎么办?”
李元芳长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我能理解。父女连心,这是人之常情。”
小清转过头,望着李元芳道:“你会帮助他们消灭卧虎庄吗?”
李元芳沉默了。
小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
李元芳深吸一口气,道:“说句实在话,于理,我现在就想赶回卧虎庄,除掉这群危害百姓的败类!可于情,尤其是于你,我、我也不知道……”
他抬起头,坚决的道:“但从现在起,我绝不会再帮助你爹做任何事情。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助纣为虐。”
泪水滚过小清的面颊。
她轻声道:“你说得对,我爹做的这些事情,真是伤天害理,禽兽不如!我也很不得将他绳之以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