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
“沈韬、肖豹!”
“在!”
“你二人率黜置使卫队护送鲁县令到任!”
“是!鲁县令请!”
鲁吉英深深一辑,与沈韬、肖豹二人快步离去。
狄仁杰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狄春跑了进来:“老爷,彭春醒了!”
“哦?好,去看看!”
彭春面色苍白,斜靠在榻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狄仁杰和李元芳等人走进房中。
彭春赶忙欠了欠身,对李元芳和小清感激的道:“小人彭春遭逢大难,幸蒙二位仗义援手,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李元芳一指狄仁杰,道:“你还是谢谢这位怀先生吧,若不是他妙手回春,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
彭春挣扎着起身,对狄仁杰施礼道:“先生大恩,彭春万死难报!”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你重伤未愈,就不必多礼了。”
这时,彭春的目光落在了庞四的身上,他惊叫道:“你、你……”
庞四惭愧的道:“彭兄弟,我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你、你别怪我!”
彭春镇定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是葛天霸要你这么做的。”
庞四点了点头。
彭春道:“那天夜里在蛟王祠,你们刚走不到一个时辰,葛彪便率领十几名庄丁赶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救我们的,谁知道……”
半晌,彭春长叹一声,道:“我当时被葛彪砍了一刀,昏死过去。等我再睁眼时,身边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蛟王祠变成了一片火海。我拼命挣扎着爬出火场,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小清颤声道:“你们为什么要将船停在飞云浦内?干嘛不驶进卧虎庄?”
彭春苦笑道:“是葛天霸派葛彪前来传信,说近日风声紧,不能进庄,要我暂时将大趸船停在飞云浦内,第二天便发生了劫船之事。”
小清长叹一声,含泪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李元芳道:“看到了吧?你爹早已打定主意要抢劫盐船,可却苦于无人下手。用庄里的头目又怕此事万一传扬出去,被上峰获知引来杀身之祸。”
李元芳继续道:“而这时,我们带着庞四来到了卧虎庄,你爹立刻相中了他。第一,庞四是盐枭,与卧虎庄是死对头。第二,他暗中与文清约定,在接盐的同时,除掉庞四等人。”
“如此一来,事情就演变成庞四率领盐枭抢劫了大趸船,夺走食盐,后在太平镇外被缉私的官军所杀,食盐充公。这样,即使事情暴露,被上峰查知,也是官府与盐枭之间的事情,牵扯不到葛天霸的身上。而食盐既已充公,上峰也就无可奈何了。”
“他便可与文清暗渡陈仓,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抢来的食盐暗地卖掉,以获取暴利。”
李元芳说完,庞四恍然大悟,而小清已浑身战栗,满面泪水。
狄仁杰和曾泰赞赏的望着李元芳,频频点头。
只有彭春惊恐的望着小清,颤声道:“葛、葛天霸是你爹?”
小清轻声抽泣着,点了点头:“是的,我的好爹爹!”
彭春的身体颤抖起来:“你、你、你们都、都是卧虎庄的人?”
李元芳缓缓点了点头。
彭春咽了口唾沫,身体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狄仁杰缓缓走到榻前,道:“彭春,你是北沟大仓的监库,林阳的手下,我说的不错吧?”
彭春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狄仁杰道:“我还知道,你有个弟弟叫彭秋,是北沟大仓护卫队的队长。”
彭春杀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去过北沟大仓……”
狄仁杰冷冷的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几天前的一个深夜。那时,在北沟大仓的码头前,你正在指挥属下,将最后一批官盐运上快船。”
彭春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你可能听说过,狄仁杰。”
彭春一惊,几乎跳了起来:“你、你就是朝廷派来查案的黜置使,狄、狄仁杰!”
狄仁杰道:“正是。”
彭春哀叫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榻上。
狄仁杰道:“你重伤未愈,我并不想惊吓于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北沟大仓已被官军攻破,你的弟弟彭秋在押,现在你是孤家寡人了!”
彭春惊恐的抬起头,冷汗顺着额角滚滚而下。
狄仁杰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而今你的老巢已破,上司林阳失踪。把你交到卧虎庄,葛天霸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杀死灭口。因此,你已无路可退,只有乖乖与我们合作才有一线生机。”
彭春浑身颤抖着抬起头来,道:“是、是。”
狄仁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们北沟大仓和卧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