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拦住了文清的去路。
文清大吃一惊,强自震慑住心神,道:“怀、怀先生,这、这是何意呀?”
狄仁杰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文清,步步逼近,文清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的缓缓向后退去。
狄仁杰冷冷的道:“怎么,县令大人要走啊?”
文清强笑道:“啊,啊,本县还有些急务要处置,必须马上赶回衙内。”
狄仁杰笑了笑,道:“哦,是吗?可这里的好戏才刚刚才开始,缺了你这位主角怎么演下去呀!”
文清强作镇静道:“先生说什么,文清不明白。”
狄仁杰缓缓摇了摇头,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明白?好啊,那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个在通衢客栈地字甲号房中错杀梅香、田六;在孙记绸布店和常家暗夜行凶,杀死阎氏和常妈妈,嫁祸孙喜望;以及昨日以金簪、纸条诱骗何五奇夜至望水亭,最终将其杀死的连环命案凶手,就是你——文清!”
文清连退两步,双眼望着狄仁杰,脑海中飞快的盘算着。
狄仁杰冷笑一声:“不想说说吗,县令大人?”
文清定了定神,说道:“不知先生说我是凶手,有何凭据呀?”
狄仁杰冷笑道:“要凭据,很简单。你杀害阎氏,乃是孙喜望亲眼所见,他说的话就是真凭实据。”
说着,狄仁杰向文清身后一指。
文清下意识的转过头,狄春正扶着孙喜望从内堂走来。
狄仁杰道:“昨夜,孙喜望醒来后将阎氏遇害那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文清的脸色变了。
狄仁杰道:“本来你率手下的几名亲信衙役,暗入孙家是想直接杀害阎氏,嫁祸孙喜望。然而,更好的机会来了,当你从院墙跳进孙家之后,发现这夫妻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竟然动起手来……”
文清的记忆与狄仁杰的描述交织在一起:
孙喜望与阎氏正吵闹不休。
只见墙头人影一闪,文清身穿一件黑斗篷跃墙而入,飞快的潜身贴在正房窗下,向房内望去。
屋内的孙喜望狠狠一脚将阎氏踹了出去,用剪刀指着阎氏的喉咙骂道:“你这恶婆娘,娶了你真是我孙喜望到了八辈子霉!我真恨不得一剪刀戳死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孙喜望双眼通红,咬牙切齿,挥舞着剪刀在阎氏喉咙前不停的晃动着。
阎氏真的害怕了,她连连后退:“你、你、你真的要杀我……”
此时,文清飞快的跃入房中,吹灭了桌边的风灯,屋中顿时一片漆黑。
孙喜望一惊,转过头来。
就在此时,文清的双手死死抓住了孙喜望握着剪刀的左手,孙喜望一声惊叫,还没反应过来,那双手带着他手中的剪刀狠狠的刺进了阎氏的咽喉,阎氏一声惨叫,头外向一旁。
黑暗中,孙喜望手中的剪刀在文清的支配下不停的向阎氏身上戳刺着,鲜血四溅。
孙喜望拼命挣扎,企图摆脱控制,然而,门外人影闪动,几条黑影扑了进来,将他压倒在地。
‘扑’的一声轻响,风灯再一次点亮。
孙喜望挣扎着抬起头来,看见文清站在面前,他目瞪口呆:“县、县令大人……”
文清点了点头:“不错,是我。若不是那位怀先生,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在通衢客栈丙号房中与我搏斗的人,竟然是你。”
孙喜望惊呼道:“啊,杀死梅香和田六的凶手,是、是你!”
文清笑了:“说对了,你知道阎氏的奸夫是谁吗?”
孙喜望摇了摇头。
文清一字一顿的道:“何五奇。”
孙喜望惊呆了:“什么,是他!”
文清点了点头,道:“是的,其实,说起来,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要何五奇死。可就凭你一个平头百姓,就是再混十年,也杀不了他。我说的不错吧?”
孙喜望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文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文清笑道:“所以,你应该帮我。”
孙喜望颤声道:“怎、怎么帮?”
文清笑道:“很简单。”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巾,包着孙喜望手中的剪刀,然后抓起孙喜望的左手重重的按在了剪刀的弧形外圈上,而后随手将剪刀仍在了地上,收起丝巾。
文清微笑道:“现在,你只要跟我走就可以了。”
说着,一摆手,衙役们架起孙喜望,打开大门悄悄冲了出去。
狄仁杰说道这里,向孙喜望问道:“孙喜望,我说的不错吧?”
孙喜望用力点点头:“一点不错,先生,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
狄仁杰看了看文清,又道:“杀死阎氏,劫走孙喜望之后,你在当天夜里又做了第二件事,那就是将常婆杀死。”
文清故作从容的问道:“哦,我为什么要杀死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