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同去事宜。”
狄仁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五奇辛苦了。”
何五奇道:“哎,先生说哪里话来?这都是五奇分内之事。”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何竟的声音:“老爷,县令大人前来拜会!”
何五奇一愣:“他来做什么?”
狄仁杰与曾泰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狄仁杰起身道:“五奇,既是县令大人来访,我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何五奇赶忙将铁卡和凭信装进胆瓶,放回博古架中,而后转身对狄仁杰道:“先生,中午五奇在后园设下便宴,二位一定要不……”
狄仁杰拱手道:“那就叨扰了。”
说完,与曾泰向房门走去,何五奇打开门,三人走了出来。
文清正在正堂外等候,见狄仁杰三人出来,微笑拱手道:“怀先生、曾先生。”
狄仁杰二人拱手还礼:“县令大人。”
何五奇赶忙迎上前来,道:“县令大人光降寒舍,蓬荜生辉!”
文清笑了笑,道:“有几句话想与何掌柜说一说。”
何五奇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进。”
文清望了狄仁杰一眼,点了点头,与何五奇走进堂内。
狄仁杰微微颌首,与曾泰向后园走去。
街上冷冷清清。
李元芳在前面走着,鲁吉英紧紧跟在身后。
忽然,前面的李元芳加快了脚步,拐进街旁的一条小巷,鲁吉英赶忙随后跟去。
小巷内空空荡荡,鲁吉英快步拐了进来,却没有李元芳的踪迹,他疑惑的停下脚步。
一只手轻轻拍在他的肩头。
鲁吉英一惊,转过头来,正是李元芳站在面前。
鲁吉英看四下无人,一步上前,紧紧握住李元芳的手,又惊又喜的道:“元芳,我们都以为你遇难了……刚刚在客栈门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着,他的眼睛湿润了。
李元芳望着他,没有说话。
鲁吉英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道:“元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云姑一道?”
李元芳愣住了:“云姑?”
鲁吉英道:“是呀!”
李元芳略一沉吟,道:“你是说我身旁的那个女孩子?”
鲁吉英奇怪的望着他,道:“是啊,她不就是铁手团的杀手云姑吗?”
李元芳摇了摇头,道:“她叫小清。但我确实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起,她有一个姐姐名叫云姑。”
“姐姐……”
李元芳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认识我,对吗?”
鲁吉英几乎惊呆了:“我、我……怎么,元芳,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李元芳长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是被小清从运河中救起的,自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记忆便都消失了。”
鲁吉英简直不敢相信:“记、记忆消失……”
李元芳道:“是的,我想不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更想不起从前都做过些什么……”
鲁吉英望着他,嘴唇颤抖了起来,泪水缓缓滚过面颊,李元芳抬起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鲁吉英擦去脸上泪水,道:“我,叫鲁吉英。”
李元芳点了点头,恳切的道:“你能将从前的事情告诉我吗?”
鲁吉英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李元芳的双手,道:“虽然我不能,但我向你保证,会有人将从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狄仁杰和曾泰沿后园回廊徐步而行。
曾泰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恩师,刚刚何五奇说到了鸿通柜坊。”
狄仁杰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那张十万两的白银凭信,轻声道:“这两张十万两的白银凭信,都是由鸿通柜坊开具的。其中一张我们在扬州暗探时兑成了现银,而这张凭信乃是林阳等人易名栽害李翰所用。”
“而刚刚何五奇所言,贩卖私盐的卧虎庄也只收纳鸿通柜坊开具的凭信。这两件案子一个发生在扬州,一个发生在盱眙,近在咫尺,都围绕着这桩震动江淮的食盐大案,最为巧合的是,两案中又都有鸿通柜坊的介入,这说明了什么呢?”
曾泰道:“恩师,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鸿通柜坊在两桩案子中一定扮演了什么角色。”
狄仁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语中的。鸿通柜坊的主人是颖王元齐,他便是协助林阳栽害喊的帮凶,而且当时我们曾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此人与扬州刺史崔亮、长史吴文登及漕运使杨九成等一班巨贪大恶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独有偶,在私盐猖獗的盱眙县,我们再一次听到了鸿通柜坊这个名字,难道这会是巧合吗?”
曾泰道:“您的意思是,鸿通柜坊参与了盱眙私盐案?”
狄仁杰道:“你想一想,卧虎庄为什么连现银也不收,而只收鸿通柜坊开具的飞钱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