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竟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您是说,他需要咱们帮他进盐!”
何五奇面露得意之色,笑道:“否则,他为什么要在淮水茶楼等我,谈合作之事?”
何竟双掌一击,道:“有道理,有道理呀!”
何五奇兴奋的道:“这个姓怀的有钱有势,而且可以肯定,此人大有来历。我们靠上他,只有好处。首先,仅凭我们手中的积蓄,每次进盐最大的数量也就是二十石左右,可是有了姓怀的参与就不一样了,就是一次进他上百石也不是问题。”
“第二,凭姓怀的手下那些人,凭着他的势力,我们可以把售盐的范围扩大到周围的几个县。到那时候,我们手里盐多了,势力也大了,这扬州附近的盐市,还不就都成了咱们的天下?”
他越说越高兴,手里还不住的比比划划。
何竟提醒道:“那个姓怀的可是个厉害角色,人家出钱出力,也得分钱。”
何五奇道:“这是应该的。如果真能合作,人家有钱有势,那就是老大。咱们得哈着人家,让人家提携咱们,别把咱给甩了。嗨,我也是,当初要是好好想想,合作能有这么多好处,我早就答应了。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何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呀,现在您说的挺热闹,可还不知道人家姓怀的怎么想的呢!再说,今儿这事一闹,两下里可怎么见面呀?我瞧那个姓怀的可是傲得很,连理都懒得搭理咱们。”
何五奇毫不在意的道:“这就得咱们先放下架子,摆个姿态,服软赔情,哈着人家。我就不相信说不动他。这样,你马上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宴,就摆在后院的湖心亭。我亲自去请姓怀的。”
夫人房中,春儿站在榻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夫人听得兴味盎然。
春儿笑道:“最后,老爷带去的打手一个个都头破血流、倒了一地,何竟让人家把脸都给打肿了!还有,最狼狈、最丢脸的莫过于老爷了,他让人家踩在脚下,把刀架在脖子上。”
夫人笑了笑,轻声道:“这个姓怀的真是了不起!竟能把何五奇这种恶人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有,他高价进盐,却平价卖给盱眙百姓,这就说明此人乃是仁侠尚义之辈。有机会能渐渐他就好了。”
春儿道:“他就住在通衢客栈中。”
夫人一愣,抬头看着春儿,沉吟道:“通衢客栈?”
春儿点头道:“没错。”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何五奇推门而入:“夫人,你好些了吗?”
夫人淡淡一笑,道:“好多了。”
她仔细看了看何五奇,见何五奇脸上没有丝毫愁容,相反倒是笑逐颜开,不由疑惑的看了春儿一眼。
何五奇道:“夫人,今晚我要在后园中宴请一位贵客,要是你身体许可,最好能够与为夫一道待客。”
夫人皱了皱眉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吃吃喝喝,我不去,还是你自己应酬吧!”
何五奇赔笑道:“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们何家盐号日后的前途,就在此人身上。”
夫人一愣:“哦,我可是从没听你说过这种话,你不是一向很自负吗?”
何五奇笑道:“这次不同了。所以我希望夫人能与我一同招待这位贵客。一来,显得更隆重一些;二来,你知道我读书不多,肚子里没有墨水儿,怕和贵客说话时出乖露丑。”
夫人沉吟片刻,问道:“这位贵客是谁呀?”
何五奇道:“此人姓怀,乃是外地来的。”
夫人一惊,抬起头来:“姓怀?”
何五奇点了点头:“是的。”
夫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何五奇高兴的道:“太好了,那就说好了。”
夫人点了点头。
何五奇道:“我这就去请这位怀先生。”
说着,匆匆转身离去。
夫人望着何五奇的背影,奇怪的道:“人家把他收拾了,他怎么好像很高兴,还要请人家吃饭?这可真是怪了,不像何五奇做的事呀?”
春儿失笑道:“我看老爷就是个贱骨头。夫人你平常对他不咸不淡的,他不是对你也挺好吗?”
夫人笑了,轻声道:“能把何五奇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的人,我确实应该见见。”
客栈内,狄仁杰和曾泰说着什么。
曾泰忐忑不安的道:“恩师,如果何五奇不来,我们该怎么办?”
狄仁杰笑了笑,道:“他一定会来,否则,当初我就不会定下这样一条计策了。他不但会来,还会备下好酒好菜,请我们到他家里。”
曾泰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狄仁杰道:“怎么,不相信?”
曾泰笑道:“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下午把他打成那样,他还怎么敢来呀?再说,您已经限他今夜离开,而且没得商量,他来了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