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为他把脉。
李元芳和小清站在一旁,关切的注视着。
良久,郎中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小清忙问道:“怎么样,先生,还有救吗?”
郎中摇了摇头:“你们这位朋友身上的刀上甚重,又被毒火攻心,我看是不行了。”
小清着急的道:“先生,无论如何您想想办法,花多少钱都行!”
说着,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郎中一见银子,神色立变,赶忙接过道:“既蒙客官厚赐,我虽不敢说肯定能救活他,但开几副药,保他几天性命,倒还可以做到。不过要真的想救他的命,二位就只能到县城了。”
小清问道:“县城,你是说盱眙?”
郎中点了点头。
小清和李元芳对视一眼,道:“好吧,那你就赶快开方子吧!”
郎中点了点头,从医箱中拿出文房四宝,刷刷点点,写了一张药方,递过来道:“照方子抓药,煎后服下,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李元芳接过药方,对小清道:“你照顾他,我去抓药。”
小清点了点头。
李元芳起身出门,在街上四处看看,见不远处便有个药铺的幌子,他赶忙走了过去。
在路过一座小差坊门前时,茶坊内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掠而过。
李元芳赶忙停住脚步,侧身让到一旁,双目向内望去。
只见邓通坐在一张桌前,与茶坊的小二说这是什么,小二指指点点,邓通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他将一贯钱递到小二手中,快步向外走来。
李元芳赶忙背转身,伸手抓起茶坊门前小摊上的斗笠扣在头上。
邓通并未注意他,出门后快步离去。
李元芳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摘下斗笠,进了茶坊。
小二赶忙迎上前来:“这位爷,您几位?”
李元芳劈头问道:“刚刚走的是卧虎庄的邓通邓六爷吧?”
小二道:“正是。”
李元芳道:“他问你什么?”
小二愣了:“这……”
李元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小二手中。
小二立刻眉开眼笑:“刚刚六爷问我,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一群人押着很多大车向盱眙方向而去。”
“哦?”
“小的告诉他老人家,前天傍晚,有几十号人押着很多大车往北去了,具体是不是到盱眙就不知道了。他又问,领头的人长什么样儿,小的告诉他,领头的长着串脸胡,样子挺凶,嗓门儿也特别大。”
李元芳道:“还有呢?”
小二道:“别的就没有了。”
李元芳点了点头,转身向药房走去。
回到客店,小清正在房内照顾彭春。
小清问道:“药呢?”
李元芳道:“让店家去煎了。”
小清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真想不到,我爹又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李元芳道:“刚刚在镇上看到了邓通,他向茶坊的店小二打听,是否看到很多人押着大车向盱眙去。”
小清惊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李元芳道:“邓通似乎知道些什么。”
小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李元芳道:“好了,不管这些。店小二说,曾经看到几十人押着大车向北去。领头的是个大胡子,听他的形容很像是庞四。”
小清眉头一挑:“真的?”
李元芳点头道:“向北就是朝盱眙县城方向而去。”
小清道:“那我们怎么办?”
李元芳沉吟片刻,道:“去盱眙。一来为彭春治伤,二来查找庞四的下落。”
小清道:“他们先行,咱能追的上吗?”
李元芳道:“庞四率领盐枭取陆路,又有大车随行,一定不会走得太快。我们立刻动身,走水路抄近道,赶在他们前面到达。”
小街上一片寂静,远处的梆铃敲打着初更。
孙记绸布店大门紧紧关闭。
孙喜望躺在榻上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阎氏则心神不宁的在屋中徘徊,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她沉吟片刻,来到榻前,轻轻叫道:“喜望、喜望。”
孙喜望哼哼了两声,翻过身去。
阎氏一咬牙,快步走到桌前,吹熄了风灯。
而后轻轻打开房门,闪身离去。
榻上的孙喜望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地,尾随阎氏而去。
阎氏并没有察觉有人跟踪,她悄悄来到后门,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张望了一下。
见四周无人,便从门缝中挤了出来,回手关闭院门,冲过街口向另一条街道奔去。
房屋拐角的阴影处,狄春、张环和捕快吴头儿走了出来。
此时,后面产来一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