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女的是丫鬟梅香。男的是小人几个月前雇佣的一个伙计,叫田六。他、他、他怎么会和梅香在一起?”
文清惊讶的望着狄仁杰:“您又说对了!”
狄仁杰道:“刚刚我就觉得非常奇怪,孙喜望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跟踪阎氏和那个奸夫,掌握了确切情况之后才于昨夜动手。可这二人却好像事前知道有人要前去谋杀,故而临时更换了幽会地点。”
文清道:“这的确很奇怪,您说是为什么呢?”
狄仁杰道:“其实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由于阎氏保管的地字甲号房的钥匙被人偷走了,他们才不不换一个幽会之所。而恰恰由于这个原因,令他们幸免于难。”
文清和曾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曾泰道:“我说您刚刚为什么要问,谁盗走了客房的钥匙呢。”
狄仁杰道:“盗走钥匙的人就是梅香。她与伙计田六相好,却苦无幽会之处。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阎氏的秘密,于是,暗中将钥匙盗走。又于昨天夜里,约好情人田六,深夜进入店中偷欢,不想却被凶手所杀。”
曾泰道:“可先生,梅香是个下人,公然偷盗主人之物,一旦被阎氏发现,岂不是要引火烧身?”
狄仁杰道:“通奸在本朝是大罪,要被处凌迟的。这一点,梅香心里很清楚。她也知道,即使阎氏知道是她偷走了钥匙,也不敢声张。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行为却为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曾泰道:“那么先生,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为了杀死阎氏和奸夫,还是冲着梅香和田六唉的呢?”
狄仁杰赞道:“这个问题问得好。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两种可能都存在。要想解开这个谜团,首先要搞清楚与阎氏幽会的奸夫究竟是何人,只有查清了这一点,才能确定杀人凶手的真正动机,也才能彻底破解此案,揪出凶犯。”
文清点头道:“那又怎样才能找到那个奸夫呢?”
狄仁杰沉吟片刻,目光望向了孙喜望。
然后对文清、曾泰道:“这件事,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曾泰道:“先生,您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狄仁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道:“还是老办法,敲山震虎。”
说着,狄仁杰冲二人招了招手,二人凑上前来,狄仁杰低声说着什么,二人连连点头。
……
孙记绸布庄的门半开半掩,阎氏心神不宁的在店里徘徊,不时抬头向外张望。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两声吆喝。
阎氏一惊,赶忙跑出门去。
只见数十名衙役捕快飞奔而来,将绸布庄团团围住。
阎氏吃惊的喊道:“哎,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从没干过什么犯法的事儿……”
话音未落,街口处几个人大步向孙记绸布庄走来。
为首的是孙喜望,身后跟着狄仁杰、文清、曾泰、鲁吉英、狄春、张环等人。
阎氏愣住了。
眼见狄仁杰等人来到门前,阎氏上前一把拉着孙喜望,问道:“喜望,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孙喜望赶忙回头对狄仁杰等人道:“诸位大人,这就是拙妻阎氏。”
说着,又回头对阎氏喝道:“还不给众位大人见礼!”
阎氏闻言,收起惊慌的表情,袅袅娜娜的走上前来,盈盈一跪:“众位大人,妾身有礼。”
文清点了点头:“罢了。”
阎氏站起身来,孙喜望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梅香死在了通衢客栈……”
不等孙喜望说完,阎氏便惊叫道:“什么,梅香死在客栈里了?”
说着,只见她面色极其骇异,浑身不住的发抖。
她的神情没有逃过狄仁杰的双眼。
只听孙喜望又道:“是呀,今天上午你走后,衙门来人将我唤去,先叫我认尸,我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死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梅香,男的是几个月前咱们店里雇佣的好极田六,二人都赤身裸体的。”
阎氏点头道:“我早就说过,那梅香是个不安分的,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
孙喜望故意凑近阎氏,假装压低声音道:“后来,官府查问我,梅香手中的客房钥匙,是从何处得来。”
阎氏慌得连退两步。
狄仁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文清,文清和曾泰对望一眼,会心的笑了。
阎氏轻声问道:“衙门还问了什么?”
身后的狄仁杰轻轻咳嗽了一声。
孙喜望赶忙道:“回头我再详细告诉你,几位大人要勘察梅香的房间。”
阎氏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孙喜望道:“几位大人,请进吧!”
狄仁杰点了点头,与文清、曾泰及几个衙役捕快走进店内,在孙喜望和阎氏的引领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