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伙计推门走了进来，道：“狄先生，各位，县令大人请你们前去问话。”
狄仁杰点了点头，带领众人起身随伙计来到地字甲号房。
一名衙役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县令文清道：“这位就是县令大人。”
狄仁杰一拱手：“大人在上，草民有礼了。”
衙役一声低喝：“大胆，见县令大人竟然不跪！”
狄仁杰刚想说话，文清摆了摆手：“罢了，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必跪了。”
狄仁杰微笑道：“多谢大人。”
文清将狄仁杰一行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狄仁杰道：“姓怀，名英。并州人氏。”
文清一指身旁的几人道：“他们呢？”
狄仁杰看了曾泰几人一眼，道：“还不向县令大人自报家门。”
曾泰、鲁吉英等人一次报出了姓名和籍贯。
文清点了点头，道：“昨夜，你们住在这通衢客栈之中？”
“正是。”
“夜里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回大人的话，曹明昨夜三更左右在院中散步，看到了三拨，共五人进入了这座小楼之中。”
“哦？”
“先来了两个，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又来了两人，最后一人紧随其后。”
“半夜三更，你还在院中散步？”
“这是草民多年养成的习惯。”
狄仁杰笑着回答道。
“还听到了什么？”
“其他的就没有了。今早草民刚刚起床，便听到伙计在楼上呼喊，上楼一看，地字甲号房中的两名客人已经死了。”
“你是说有五人进入客栈？”
“正是。”
“可据伙计刚刚言讲，昨夜，只有地字甲号房中的两名死者进入客栈。”
狄仁杰停顿了一下，道：“其余三人可能他没有看到吧！”
文清冷笑道：“两名死者，三名凶手都被你看到了，这可真是凑巧之极呀！”
狄仁杰道：“正是。草民也是这样认为。”
文清抬起头来，双目死死的盯着狄仁杰，道：“可依我看来，这杀人凶手，就在店内！”
狄仁杰笑了笑：“哦？昨夜住在店中的，就只有伙计和我们这一行十人。”
文清笑了：“说得好。这间地字甲号房间，已经包租了一年之久，其间，两名死者曾多次到房中幽会。如果伙计真想杀人，那么，他早就可以动手，大可不必等到昨夜。”
狄仁杰也笑了：“也就是说，大人认为凶手就在我们这一行十人之中？”
文清逼视着狄仁杰，道：“难道，没有可能？”
狄仁杰笑笑：“动机呢，我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文清语塞，沉吟片刻道：“这一点，本县还要深入调查。但就现场的状况来讲，杀人动机，应该是为情杀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狄仁杰忍不住笑出声来：“大人不会以为我这个老头子，会为情杀人吧？”
文清道：“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呢？而且，本县并没有说你就是杀人凶手，只是说你有嫌疑。”
狄仁杰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们是昨天中午才到达盱眙，这么短的时间去和谁结情呢？”
文清轻轻咳嗽了一下，道：“所谓情杀的判断，现在不过是本县的推理，也许凶手行凶还有跟深层的原因。比如，图财害命或报仇。昨夜三更，当那两名死者进入店中之时，你恰恰在院中散步，只有你和伙计看到他们上楼进入了客房。时过两个时辰，这两名客人便被杀身亡。你说，你有没有嫌疑？”
狄仁杰道：“可草民刚刚说过了，还有三人进入店内。”
文清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再没有别人看到，你怎么能够证明呢？”
狄仁杰笑了笑，反问道：“草民想问一问，大人断案凭是什么？”
文清道：“当然是对现场的勘察和对作案的动机的分析。”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得好。那么，草民想问一问，大人是不是认真的勘察了现场呢？”
文清的脸沉了下来。
旁边的衙役喝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和县令大人如此讲话！是不是皮肉痒痒了！”
曾泰重重地哼了一声，刚想说话，狄仁杰笑着摆了摆手。
文清冷冷的道：“本县上任以来，断案无数，这勘察现场之道，恐怕不用你来提醒我把？！”
狄仁杰道：“那好，我想问几个问题，不知大人能够见容？”
文清哼了一声，道：“问吧，看你海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首先，这两行血脚印，大人看到了吗？”
文清冷笑一声：“当然看到了，脚印通往地字丙号客房。”
狄仁杰道：“好极了，这就说明，凶手杀人后，回到了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