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隔爆道:“就在离此不到十里的飞云浦,那里港汊环绕,芦苇丛生,甚为隐蔽。请兄弟放心,所有给养饮水,小弟明日便派人送到。”
彭春道:“小弟对此处地形不熟,烦劳葛总管带路。”
葛彪笑道:“分内之事,何须道劳,我们这就起航吧!”
虽已入夜,卧虎庄内却处处灯火通明。
卧虎庄堂内传来阵阵吆五喝六之声,邓通双眼通红,一人坐在桌前喝着闷酒。
葛天霸走进门来:“六弟。”
邓通抬起头来,站起身道:“大哥。”
葛天霸道:“怎么不到卧虎堂与众家兄弟吃酒啊?”
邓通吸了吸鼻子,道:“小弟没脸去。”
葛天霸坐了下来:“你呀,岁数一大把,行事却和孩子一样!那水生不过是初来乍到,怎能与你我兄弟多年的感情相提并论?我的心里,当然是想着你的。可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给我下不来台,让我怎么处置?”
邓通惭愧的道:“大哥,我错了,小弟今后再也不敢了。”
葛天霸道:“我们兄弟间情同手足,那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但你不能总是意气用事,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当有些城府才是。”
葛天霸不知道,这句话,让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卧虎庄成了别人的假意,甚至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邓通一闻此言,抬起头来道:“大哥,有句话,小弟想问问您。”
葛天霸早猜到他要说说嘛,道:“说吧!”
邓通道:“半年前,您答应要将小清许配邓通,这件事还做数吧……”
葛天霸为难的看了看邓通,道:“你知道清儿的脾气,当时就是因为不答应这桩婚事,她才头头跑了出去。”
邓通急道:“可大哥,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说句话不就行了吗?”
葛天霸叹了口气,道:“小清的娘死得早,我有常年在江湖行走,从小就亏欠清儿很多,心中甚是有愧呀。因此,在这婚姻之事上,我也不好过分拂逆她的心意。”
邓通委屈道:“可大哥,您知道,小弟从心里爱煞了小清啊,我、我……”
葛天霸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观察了一下邓通的脸色,道:“哎呀,今日在卧虎堂外,我发现清儿对新来的这个水生好像很是亲热,啊……”
说着,他的眼睛瞟向了邓通。
只见邓通连涨得通红,喘气声登时粗重起来。
葛天霸笑了笑,继续道:“你我之间情深意重,我自然是向着你的,怕只怕万一清儿动了心,那可就……”
邓通一步跨上前来,道:“大哥,您有什么办法救救小弟!”
葛天霸笑了:“六弟,你先坐下。”
邓通坐在椅子上,急切的望着葛天霸。
葛天霸道:“其实,我也不太相信这个水生。你知道,咱们卧虎庄的生意越做越大,外面想要我们死的人也越来越多。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水生会不会是假装失忆,欺骗清儿,伺机潜入我卧虎庄中卧底呀?”
邓通猛地站起身,满脸喜色道:“大哥说的一点也不错,他一定就是卧底。否则就凭他那身精绝的武功,怎么会被人扔进运河之中,又怎么会对小清如此俯首帖耳?”
葛天霸点了点头:“是呀,这正是我的怀疑。”
邓通上前一步,道:“大哥,杀了他!”
葛天霸道:“你又来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怎能随便动手杀人?再说,无凭无据的杀了他,对清儿怎么交代?”
邓通急道:“那您说怎么办?”
葛天霸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道:“如果有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弟兄替我去监视他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咱们便立刻动手除掉祸害。到那时,证据确凿,我对清儿也好交代。”
邓通一把抓住葛天霸的手,道:“大哥,我去!”
葛天霸摇摇头,道:“这监视不分昼夜,可是个苦差事,你是庄中的当家的,我怎么能让你去做这等事呢?”
邓通急道:“大哥,咱们是亲弟兄,为您赴汤蹈火小弟都愿意,就更别说这一点儿小事了。”
葛天霸望着他,道:“你真要?”
邓通道:“这事您就交给我了!”
葛天霸点了点头:“可有一点,只能暗察,绝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莽撞行事!”
邓通一拱手,道:“大哥放心!”
李元芳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双目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
小清走进院中,一见李元芳的样子,赶忙走了过来,轻声道:“又犯傻呢?”
李元芳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有空就想想,兴许能早点儿恢复记忆。”
小清坐在他的身边,道:“我倒希望,你还是补药恢复记忆的好。”
李元芳愣了:“为什么?”
小清笑道:“你丧失记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