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你!”
假鲁吉英哭丧着脸喊道:“小人真的不知。您说的这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
云姑眉头一皱,道:“那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穿着黑斗篷?”
假鲁吉英道:“我们是迎宾驿旁边耍把式的。今天驿站里有个男的给了我们五两银子,让我和师妹穿着黑斗篷一直向南跑。小的贪财,就、就答应了。”
云姑狠狠一跺脚:“上了李元芳的恶当了!追……”
旁边的随从道:“云姑,连人都不知在哪儿了,怎么追呀?”
云姑柳眉倒竖,回手给了那随从一记耳光:“不说话你会死呀!”
随从捂着脸,乖乖的闭上了嘴。
云姑沮丧的道:“回去!”
……
在另一条蜿蜒向南的崎岖小路上,那辆出现在迎宾驿角门的垃圾车飞驶而来,两名车把式坐在辕上,一人扬鞭催马,另一人观察着四面的动静。
细看之下,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吉英的两个随从——掌固季虎和车夫。
马车在寂静的山路上飞奔着,季虎四下看了看,转头冲后面的几只箩筐喊道:“太爷,你们出来透透气儿。这条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哧啦’一声,箩筐的上盖打开了,鲁吉英和宁氏露出头来,长长的吐了口闷气。
鲁吉英苦笑道:“这个元芳可真有办法,竟然把你我两个大活人放在垃圾筐里。”
宁氏道:“行了,鲁兄,你就忍着点儿吧。咱们不过是受点苦,可人家元芳为替咱们引开杀手,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呀,你还在这里埋怨他。”
鲁吉英赶忙赔笑道:“嗨,其实我是说着玩儿的。哎,对了,贤妹,刚刚我在筐里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
宁氏问道:“什么问题?”
鲁吉英道:“到山阳后你肯定要住到我家里去……”
宁氏一愣,羞涩的低下头:“要是不方便……”
鲁吉英赶忙道:“方便,方便。我鲁吉英相貌丑陋,四十大几了还没讨上老婆,家里就我光棍一个,方便得很。愚兄巴不得你来住呢……”
话一出口,他也自觉不妥:“这话听着有点儿别扭,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
宁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红着脸低下了头。
鲁吉英笑道:“开个玩笑。贤妹呀,在家里,你我兄妹相称,这不必说了,可如果有外人在场,该怎么称呼呢?”
宁氏笑了笑:“还是兄妹相称啊!”
鲁吉英喜道:“太好了。只要你不嫌我这个哥哥长得丑就行了。只要有人问起,我就说父亲去世,回乡省亲,妹妹无依无靠,便将她带回府中。”
宁氏点了点头。
鲁吉英突然笑道:“别人肯定会觉得我父母非常奇怪。”
宁氏诧异道:“哦,为什么?”
鲁吉英道:“生了个这个丑的哥哥,又生了个这么俊的妹妹。而且,两人长得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宁氏笑出了声。
……
宣扬埠是大运河畔最大的马头,由神都洛阳乘船经运河前往南方的客人都要在这里上船。
埠头旁停靠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商船和客船,伙计们高声拉客,与乘船的客商讨价还价。
人群之中,李元芳拉着战马缓缓走上栈桥,一个伙计飞奔道李元芳面前,道:“客官,您要到哪儿?”
李元芳道:“山阳县。”
伙计问道:“是要连马一起乘船吗?”
李元芳道:“正是。”
伙计一拍巴掌:“嘿,我算是问对人了。您就坐我们的船吧,在这宣扬埠上,我们家的船是最大的!您看!”
说着,他向埠头前一指。
李元芳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埠头前停靠着一艘三条桅杆的双层楼船。
伙计道:“客官,您就别犹豫额,别的船都太小,带不了您的吗。而且,您放心,我给您安排的二层中央最好的舱房,再给您个最好的价钱,四十贯,怎么样?”
李元芳笑道:“钱多少倒不是问题……”
伙计道:“那您说的问题是什么?”
李元芳道:“我急着赶路,您们什么时候能开船?”
伙计笑了:“不瞒您说,客都上满了,只要您上船,立刻就开船。”
李元芳也笑了,点点头:“好,就听你的。”
伙计高兴的道:“得,您真是痛快!”
说着,接过马缰道:“客官,您随我来。”
李元芳点了点头,跟着伙计走过跳板,登上楼船。
甲板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李元芳边走边四处观察着,周围没有任何一样,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伙计指引着:“客官,从这上楼梯。”
李元芳点点头,沿楼梯上到二层,伙计打开了正中舱房的门道:“就是这间,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