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等他同行?”
狄仁杰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元芳随我多年,对我的办案习惯了如指掌,他知道应该这么办。”
曾泰点了点头。
狄仁杰道:“狄春,取地图来。”
狄春从书架上取下运河图,在桌案上摊开,狄仁杰的手指从洛阳一路向南划去,停在了扬州,他抬起头道:“我们走水路,经运河前赴扬州!”
扬州漕运使衙门位于扬州城南的官坊之中,门台宽阔,威风凛凛。
衙门大开,两名衙役站在门前。
街道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飞奔而来,路上行人纷纷闪避。
马奔到了漕衙大门前,马上人一声大喝,勒停了坐骑。
此人身穿青衫,汗流浃背,他翻身下马,飞快冲进衙内。
漕运使杨九成闻报快步走进二堂,在堂中焦急等候的青衫人迎上前来:“杨大人,大事不好了!”
杨九成猛吃一惊,道:“出什么事了?”
青衫人道:“王周率属下衙役在神都一家客栈中杀死前去告状的纤户,不想,案子却为狄仁杰所破……”
杨九成一声惊叫:“狄仁杰?”
青衫人道:“正是。小的在京中隐伏打探,听旁人说起,狄仁杰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将命案勘破,王周和一众衙役全部落网!”
杨九成连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颤声道:“王周落到了狄仁杰的手里?”
青衫人道:“正是。暗自是在京兆府中秘密审理的,具体情形谁也不清楚。”
杨九成狠狠一拍扶手,厉喝道:“这个王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吩咐他将一干纤户带回扬州再做区处,是谁让他在神都动手的?真是岂有此理!”
青衫人道:“大人,现在埋怨王周一惊于事无补。狄仁杰身为宰辅,号称朝中神断,案子落入他的手中可不妙啊,您快想想下面该怎么办吧!”
杨九成颤声道:“一旦王周吐露真相,我漕运使杨九成定然是首当其冲。到那时,一切就都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双掌狠狠的拍在一起。
忽然,他的双眼一亮,道:“哼,慌什么,几百万两护渠官银又不是我杨九成一个人拿的,抓了我,他们也跑不了!走,去刺史衙门!”
铁手团总堂。
这时一座很大的厅堂,正中悬挂着一只生铁铸成的断手,其状甚为恐怖。
铁手之下,摆放有一张巨榻。
两侧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二十把交椅,堂中高燃烛火,十八位身穿玄衣的人按次序端坐在交椅之上,奇怪的是,第一把和第六把没有人坐。
众人静静的等候着。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蓝衫的人走到巨榻旁坐下。
下面的十八人站起身来,恭敬行礼:“宗主!”
蓝衫人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坐下,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坐在第二的玄衣人站起身来,道:“日前,接到大师兄龙风和六师妹云姑的传信,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宁氏,想不日即可将密信带回。”
蓝衫人道:“非常好。虎云,你立刻传我口信,告知龙风和云姑,这封密信事关者大,不管花费多大的气力,一定要拿到。否则,我们无法向雇主交代。”
虎云躬身道:“是,我马上去办。”
蓝衫人道:“大家都清楚,这一次的雇主非同小可,他们斥银百万,请我们铁手团出面,全权处置扬州大案,保证他们的安全。因此,所有危及雇主安危的人和书都要消失,而且,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大家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答是。
铁仙观孤零零的坐落在大运河通济渠畔,面向柳林,背对漕渠,四周一片空旷,没有村社房屋。
此时,天色擦黑,铁仙观大门紧闭。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停在了观门前,马上之人正是在迎宾驿宁氏房中盗取包裹的黑衣随从。
他翻身下马,提起包裹快步走到大门前,叩响了门环。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道士露出头来,黑衣随从低声说了两句,道士赶忙打开大门,黑衣随从快步向观内走去。
铁仙观是个规模很小的道观,只有两进院落,中轴线上坐落着飨(xiang)殿和后堂,两旁配有六七间耳房。
院子中几名道士散布在各个角落,警惕的四下巡视。
黑衣随从已从外面向飨殿走来,一名道士看见了他,立刻快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黑衣随从赶忙做了个手势:“三点暗藏铁手锋……”
道士回了一个手势:“合字当家到观中。”
黑衣随从道:“龙风师兄在吗?”
道士点了点头,向殿内指了指。
黑衣随从走进殿内,只见里面空空荡荡,正中央的须弥座上摆放着神龛,牌位上书:铁仙位。
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