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而且,他对邗沟覆船案的兴致之高,也令人奇怪,难道……”
忽然,他抬起头来:“难道,他也是为了那封信而来?”
没有回答。
鲁吉英转过头来,冲着季虎道:“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几乎摇了摇头,指了指鲁吉英,示意是他不让自己说话的。
鲁吉英无奈的笑了:“好了,你说吧,你虽然有点儿笨,但有个人搭茬儿总比一个人说强。”
季虎道:“太爷,我还是那话,您在这儿说了半天都是瞎琢磨,凡事总得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不成呢?”
鲁吉英望着季虎,沉吟良久,缓缓点了点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怎么试呢?”
……
宁氏缓缓放下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抬起头来,似乎下定了决心,飞快的将密信折好,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床榻旁,将信藏进了榻后的挡板之下。
‘啪’的一声脆响从身后传来,宁氏一惊,转过头来,只见窗纸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一个小洞,宁氏赶忙走到窗旁,伸手打开了窗户。
窗外没有任何动静。
宁氏回手关上窗扇,奇怪的四下望着。
忽然,地上的一块石子映入了眼帘,石子上裹着一张草纸。
宁氏赶忙走过去捡起石子,将纸剥下来打开,上面写着:“李翰好友,机密告知。驿站后树林。”
宁氏沉吟片刻,走到桌旁吹熄风灯,打开房门,飞快离去。
不远处,一双眼睛静静的盯视着她,正是李元芳。
眼见宁氏离开驿站,他也纵身而起,几个起落蹿上房顶,转眼间,身形便消失在陈趁夜色之中。
树林中黑沉沉的,月光透过林荫洒下来。
宁氏飞奔而来,停在了一棵大树之下。
她轻声道:“留书的朋友,请现身吧!”
“我就在你身后。”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宁氏急忙转过身。
黑暗之中,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宁氏登时惊呆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外堂中意欲劫持她的云姑。
云姑看着她,冷冷地道:“怎么,没想到?”
宁氏深吸一口气,镇摄了一下心神,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云姑笑了笑,道:“你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你只要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树林见面,这就足够了。”
宁氏道:“哦,为什么?”
云姑道:“一个月前,李翰从山阳县托人给你捎回了一封书信,是吗?”
宁氏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云姑摇了摇头:“这一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交出那封信,就可以过太平日子。”
宁氏望着她,良久,竟然笑了:“交出信,我马上就会横尸在这树林之中吧?”
云姑放缓语气,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宁氏冷冷地道:“我会相信你吗?”
云姑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最好相信,否则,我现在就杀死你!”
宁氏胸膛一挺,毫无畏惧的道:“动手吧!”
云姑皱了皱眉:“你以为我不敢?”
宁氏怒目直视云姑:“那还等什么!”
‘仓’的一声清越的龙吟,云姑的长剑抵在了宁氏的咽喉,宁氏轻蔑的哼了一声。
云姑望着她,良久,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微笑道:“你说的很对,我不能杀你。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信的下落了。哦,对了,你身旁那位武功高强的同伴呢?”
宁氏一愣,但马上明白了:“哼,你们怕他,是吧?”
云姑深吸一口气,道:“我谁也不怕。”
宁氏冷笑道:“我知道,你怕他。你放心,他一定会找到我。”
云姑笑了:“忘了告诉你,我虽然不能杀了你,却可以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比杀了你更令我高兴。”
宁氏紧咬嘴唇道:“你是个畜牲!”
寒光一闪,云姑的剑柄在宁氏的脖颈上重重的一拍,宁氏登时昏倒在地。
云姑摇了摇头,轻声道:“真是个难缠的女人。”
说着,收起长剑,轻轻拍了拍手,两旁树上飞快的溜下几名黑衣随从。
云姑对其中一人道:“你马上潜入驿站房中,将他的随身行囊取来,然后赶到通济渠畔的铁仙观会合。”
随从答应着,向驿站奔去。
云姑看了看地上的宁氏,对其他几人道:“将她抬上马车,我们立刻出发!”
随从抬起宁氏,跟在云姑身后,向树林外奔去。
不远处的一个大树上,李元芳静静的望着下面发生的事情。
他沉吟片刻,纵身而起,向驿站掠去。
驿站后堂。
鲁吉英快步走